以致次日醒来后,看到依赖的偎在颈间,柔/软白嫩的手臂紧紧攀在肩上时,当真是有贪得芙蓉帐暖,自此君王不早朝之念。
他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蜜意,素来冷厉的黑眸看着怀中娇人时亦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帐外极轻的唤声已响了三次,旖旎暗香的氛围被打断,缪靳不悦的皱了下眉。却他终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便是心有不舍,亦仍将怀中睡得展颜依恋的娇人轻轻抱下,见她颦起秀眉似是不愿的轻哼了声,不由失笑,又爱怜的抚了抚她温热红晕的脸颊,在她重又舒展的眉宇与微/肿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便不再留恋翻身而起,命宫人轻声服侍整齐后大步离开。
在朝堂上重提请皇上充盈后宫立后一事时,纪妤童为期一月的禁闭惩罚终于结束。
那扇朱红色沉重的殿门第一次为她打开,时隔一月重新站在阳光下,感受着微夏的艳阳撒满全身,鼻息间是春日里生机盎然的各色鲜花与草木的清香,耳边是微风佛动风铃时发出的清灵的叮叮声,水流自假山上落下的哗哗声,鸟雀挥动翅膀的扑索声,一切都是那般的祥和,安逸。
纪妤童缓缓睁开眼,茫然的四下环顾了下,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的心又开始跳动,越来越快,一股莫名的冲动直冲脑海促使她想要插上翅膀飞上天去。
“恭贺娘娘出宫,娘娘大喜!”
满宫的宫人仿佛重新安了嘴巴再不似先前面容刻板一言不发,恭敬的跪在殿外宫院中的石砖上,俯首叩拜。
长久不曾听到除了自己与缪靳之外的声音响起,纪妤童有些不能适应,那股莫名的冲动也随之戛然而止,而后消失无踪。
“娘娘,娘娘?”
“嗯,什么?”
含英与含衣对视一眼,只当她是太过欢喜,亦颇觉深有同感,便抿着唇笑道:“夫人您可有何想要做的?”
纪妤童怔了怔,试探着说道:“皇上现下何处,我可能去找他?”
被问到的二人亦很是惊讶,虽说这一个月夫人受了禁罚变化很大,对皇上亦可谓是百依百顺万分依赖。她们每每看在眼里有欣慰亦有心酸,她们是最开始便伺候夫人的,夫人以前是何性情,对待皇上又是何种态度,她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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