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里装饰奢华,琳琅满目,人数不少却没有一丝声音,加之又不许出殿门一步,这几百平的豪华宫室,生生被人为的变成了一个被奢华的囚笼。
纪妤童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用了膳后便从容在殿内转了两圈,如欣赏般将殿内多宝架上的瓷器珍品细细打量了遍,却从始至终,不曾发现一纸一笔。
好在窗户是被允许每日里打开个把时辰的,可隔窗看着外面天高地阔,飞鸟春风,却只让人对眼下的困境更加难以忍受,也足可见他的用心有多险恶。
平日里稍纵即逝的时光,在这样看不到时间的流逝,没有书本亦没有任何乐趣,更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堆华光璀璨的死物,与形同木偶的宫人陪伴,简直度秒如年。
除了三餐用膳,后于殿内走动恢复体力,剩下的时间她便站在窗前目光无物的放空望着紧闭的窗格,心内盘算着眼下的处境要如何应对。
那道紧闭的殿门,一直到亥时这座皇宫的主人来到才被缓缓打开。
彼时,纪妤童已洗漱睡下。能被派到御前伺候的宫人均是精挑细选出来,从开门到为天子更衣洗漱发出的响动微乎其微,丝毫没有惊动那层层云纱帐内躺着的女子。
却在感觉到身上有异样传来的第一时间,纪妤童便猛地惊醒,只她却来不及说话,便被人堵了口,禁锢着,被恣意的享/用。
如此几日下来,她竟除了在床榻间听到说话的声音,亦发出不能自抑的喘/息声,其余时间,却都好似是在演默剧一般。静静的穿衣洗漱,静静的用膳,静静的望着窗外,静静的等待那位天下之主的到来宠幸。
仿佛她现在存在的意义,便只是为了能够取悦他。她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有想法,便是挣扎抗拒也只不过是为那人提供了情/趣,并不能有分毫作用。
这样的日子,无疑的可怕的,不过是短短几日,她便觉好似已过了许久。若不是她心志坚定每日里一遍遍的在脑中提醒自己,想着翠山,想着父母,想着过去虽然忙碌却充实自在的日子,怕她早已屈服在这无边的沉默与寂寞之中,而成了他人熬熟了的家鹰。
在他又一次于昏暗中到来时,纪妤童不等他动作便主动揽着他极尽主动热/情,无论对方要如何,她都柔顺敞开接受着,如此一番尽情后,二人均是满身潮/热。
只纪妤童白日里催眠自己睡了一天,遂现下,她虽筋疲力尽却了无睡意。侧头看着身旁仰躺着散发着餍足气息的男人,她深吸口气,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抓起他置于自己颈/后的大手缓缓贴在脸上,释放着依赖的气息轻轻磨/蹭了下,沙哑软糯的声音贴着他陡然僵硬的手臂,轻轻说道:“皇上,王爷,定坤,我错了,我不想再被关起来了,我怕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说话间,她单手放/入他仍僵硬着的大手中轻柔的与他交扣,挪动酸/软的身/子依偎在他颈/间,因为情绪波动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颤/栗,说话时更是带着极力压抑的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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