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突然之间,全国各地都遍地开花似的多了许多据说师承何派,甚至与归天师同出一门的算师。
纪妤童与周洺修根本不需打听,在离开南州府往西方隔了两座城池方才觉得离得远些,在一座叫做汝泉的城镇停下时,二人刚一踏入客栈,便被里面人声鼎沸的热闹给惊了下。
“云大师的号可真难排,我等了半个月才轮到,可真要是看算都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
“你能排到已经是万幸了,我都已经在此等候近一个月都没能排上!这云大师每日里只看三人,也太少了些,根本是僧多肉少啊。”
“有的排就别嫌少了,殊不知别处那些大师们要么是一日一人,要么是三日一人,那门槛一个比一个高。我们汝泉云大师已经是极为为民着想了。”
“说的也是。不过若说谁算得准,还得是我们归天师,若是有幸能得归天师一看,或是一句金玉良言,那我这辈子都算是值了!”
“别说你了,普天之下,谁不想求天师一算?那可是能领得天意的高人呐!若给咱们平民百姓算卦看相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只要天师能忠心辅佐定国王,让我们得以安居,那就是天幸了。”
“是极是极,只定国王为何还不登基啊......”
话题渐渐从天师转到定国王何时登基一事上,纪妤童与周洺修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从满堂热烈讨论的宾客身边经过,去往刚开的上房。
“如何,可要留下等一等这云大师?”
纪妤童道了声谢方接过茶杯,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神色间并无听到大师便喜形于色的痕迹。
“不了,你方才也听到了,那位云大师的号已排到了一个月后。且方才那些人的言词间,我却不曾听说这位大师看得如何。若你于此地无事,我想再去往其他城镇,或是打听一下有无真的名副其实的大师。”
周洺修不无不可的点点头:“不过也不急于一时,赶了一路舟车劳顿的便先好生在此地休整一番。我已传信给各城当铺,回信应已快到了,届时我们再泽城出行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