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妇人边说边抓紧手中枯枝,边往后退。却还未退出两步,就被人持剑挡住去路。
“你是何人,为何到这翠山上来?”
妇人被那闪着高光粉利剑吓得尖叫一声,粗哑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哭声,边哆哆嗦嗦说道:“好好汉饶命,我,我是良民,良民!家中,家中贫苦,就是听说这翠山上遍地都是宝,所以,所以才,才想来找点宝贝。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现在就走,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走这就走!”
然前后两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却并未因此就放她离去,两双锐利的眼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遍。
冷声喝问:“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听何人所言!”
妇人心中一跳,面上依然惶惶,抱紧手中不堪一击的枯枝瑟缩着身体哑声回道:“我我姓姓吴,名名翠翠,家住家住城里平,平民区南石胡同,听听菜市的菜贩子说,说的。”
说完又大着胆子将二人迅速看了眼,在看到二人腰间系着的玉扣时眼神明显贪婪的亮了下,却又在触及二人手中的长剑时猛地瑟缩回去。
随后试探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好好汉,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许是接受了她的说辞,又见她无甚可疑之处,二人对视一眼重新站了回去,目光冰冷充满了警告:“你走吧。”
“是是是是,谢谢好汉谢谢好汉,我这就走这就走。”
直到走到拐角不被上面人看到的地方,妇人才脱力般猛地大喘了口气,双腿也没了支撑般发虚发软,忙扶着一旁的树干缓缓靠在上面平复呼吸。
待头脑发麻紧绷的不适过去,纪妤童才深吸口气站直身体。她扭头看向身后已经焕发绿意的翠山,心中却是沉到了谷底。
京都戒严的消息传出来时,她已距离京都几百里,后虽未再听说继续寻找,可她仍是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明面上虽风声已过,可各地城池出入时却盘查极其森严,若非她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差,怕是她所持的南州府的户籍身份早已被人扣下。
而她也料到这里可能会被搜寻,所以当时出城后便没有直接返回南州,而是绕路从津沪到云江府又到清贵,林襄等地最后才折返南州。而这一路,她也听了不少关于缪靳的消息,原来她在京都的时候他已经被封了定国王,枉她就住在王府,却是对此一无所知。
还有那日被雷劈中的竟然是皇帝,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遂她一路根本不需多加打听便能耳闻。但她心中却未觉太过意外。她想的是皇帝出事,到底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
后经百姓们流传开来,由他一个从不理朝政的异姓王暂代国事的消息,她便可以确定,那日祭天皇帝出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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