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昌闻知道的其实不比缪靳知道的多,甚至于他也同样两日不曾回府。定国王执掌朝纲便已是大局已定,他心中一直绷着的弦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不想刚一回府,还未来得及命人备水备膳,也未来得及听府中管家急于开口的话,便听得定国王传唤,连官服都未来的及换下,便又上了马车去往王府。
却刚一入府门,便瞬间惊觉府内气氛甚是怪异。虽说王府先前便规矩森严,下人走动几可无声。但今日府中除了看门的门卫,侍卫与奴仆均不曾见到,偌大的王府安静,不,应该说是死静的好似一座空府。
越往里走,不祥之感便就越重,及至来到书房院外,看到那满身冷酷的黑衣侍卫与身后幽深的门房时,不由呼吸一紧,直觉将有风雨欲来之势。
来不及思索自己出了何差错,或是有何处惹得王爷不满,脚下已顺着王府侍卫的手势踏入了书房。
待见书桌后垂眸坐着,看似气息低沉平静,却隐有可怖的暗涌勃发的男人时。心中更是一悸,当即便撩袍跪下,俯身叩拜:“下官参见王爷。”
未燃灯火的书房内,门窗紧闭,只有冬日渐暗的日光从纱窗外洒进来,却不仅未让人感到舒朗,反有无尽压抑无法喘息之境。
书房内安静了几息后,略带沙哑却满含威严的嗓音带着压抑至极的紧绷响起。
“她在哪。”
明明声音不大,且含糊不明,却听在钟昌闻耳中犹如雷鸣,瞬间便会意他所言是谁。
“王爷此言何意,夫人不就在王爷府中?”
缪靳唰的抬眼,寒如实质的锋利鹰眸倏地定在跪在地上之人身上。
“本王不想听无用之言,你应知本王所指为何。明柏,你跟随本王几载,尽心尽力,却有些事,有一无二。”
钟昌闻身上已是冷汗顿出,概因他知道王爷所指为何。他蓦地睁大眼,想到方才的问话,难道,小妹她,不见了?
“王爷明见,小妹--夫人并未与下官有讲何事,下官亦是于今日王爷离宫后,方才出宫回府,实不知夫人去向。且下官斗胆,夫人到底出了何事为何...她--”
“钟昌闻!”
凌厉的喝斥打断了钟昌闻的话,也令他重又垂首叩下,稳了稳心神声音发紧道:“是,王爷。”
缪靳已失了耐心,将桌上靳宁卫收集到的消息挥手掷到地上,寒声说道:“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且好好看看上面的东西,再决定如何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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