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您看这链子戴在您脚上衬得您肌肤更显白嫩了,王爷可真是有心,眼光真好!”
纪妤童面无表情的看着脚踝上的足链,那么黑,黑的好像压在她头顶的权势,强势的遮挡她的双眼,她的未来。又那么凉,凉得好似一串冰,贴着皮肤一个劲的往骨头缝里钻,冷得她整个人都要麻木了。
“夫人您做什么!”
“夫人您快住手,您的脚流血了!”
纪妤童被疼痛刺激回神,淡定的抬手制止满脸惊慌的二人,甚至还淡淡笑了出来:“我没事,是方才不小心勾到了,也怪我皮肤太薄,稍微一碰就会流血,你们不要着急,去药房将止血药取来就是。”
含衣不疑有他哦哦的撒腿就往外跑,含英却目含警惕,自上次夫人逃跑那事后,她们便吃了教训,也被王爷特意交代时刻留意夫人的动向,哪怕是丁点不合常理的地方都不可疏漏。
且上次她们姐妹二人后来回想当时那样笃定夫人是向北边跑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她们的印象中,根本没有丁点记忆,也不知为何要那样说才误导了靳三大人。
所以此刻她看着夫人表情淡淡看着脚踝流血的模样,不由自主便浑身戒备起来。因她看的清楚夫人方才是解不开脚链才突然大力去拉扯才致受伤,而并非她所言是不小心勾到的。
纪妤童对她的戒备一瞥而过,拒绝了二婢要伺候她上药的动作,自己动作熟练的撒上止血药,在二人的注视中,将三指宽的白色纱布一圈一圈缓慢的裹好,系结。
她站起来时,二婢才好似如梦初醒神色如常的招呼婢女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因隔着纱布,那链子虽触不到皮肤重量又轻,却绷紧得无有空隙,如一条有形的束缚绑住她的脚,每一次抬脚行走无不都在提醒着她眼下身不由己的处境。
今日起的迟又经了方才一事,她出来时已日光大亮,虽神色冷淡,却脸上的气色因为得到充足的休息而红润不少。摒弃无用的情绪,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沉凝的眉眼便不由焕发别样的神采。
“你们王爷现下可在府中?”
“回夫人,王爷还未回府。不过临走时王爷交代请夫人多休息,有事吩咐奴婢们去做就是。”
纪妤童淡淡哦了声,又漫不经心道:“怎不见王府中其他夫人?”
含英被她问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失笑道:“夫人不知,如今咱们王府只有您一位夫人。”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