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是是缪靳亲命的靳宁卫首领,他们都是从小被培养出来近身随护,最可靠最忠诚的死士。可如今靳宁卫中却出现了叛徒,他这个卫队首领自当责无旁贷。
双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咚的声狠狠跪下,一旁的靳三靳五也跟着跪下请罪。
“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缪靳冷怒的瞥了眼地上俯首三人,没有叫起,自己的亲卫队被人策反叛变,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亦是证明他的轻敌,小瞧了那位龙椅上高座的人。
若不是靳一等人敏锐,及时发现靳四不同寻常之处,并拦截了他向京城里传递的消息,莫说他多年的筹谋布局会毁于一旦,怕是此刻不仅是他的命,北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也都将因此葬送。
“严查靳宁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靳一身子一紧,越发的垂低了头,连忙应是。
“京都局势如何。”
“回王爷,如今朝堂之上均“相信”了那位说您是意外染病不治的说辞,除了那位仍然私下派人打探消息,明面上,看似大局已定。柳先生等人已顺利入了内阁,只待您的号令。”
缪靳高深莫测的黑眸微微眯了下,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冷冷一笑。
“北边可有消息过来。”
靳三微抬起头恭敬答道:“回禀王爷,靳二传信,言朝廷派去的宣旨官和新皇任命的定边将军已到军营,他已照您的命令,率人将二人及护送队全部拿下,有军师和您留下的军令,北疆无忧。”
“很好。”
北疆是他的大本营,百万将士只听他号令,忠诚可靠自不必多言。龙椅上那位以为暗算了自己随便派人过去就能接管,可真是大错特错,天真的可笑。
“靳四的身份留着,传一些他想要听到的消息给他。”
“是,王爷!”
靳一退出去后,钟昌闻才敲门而入。他投了这位北疆王才不过三年,与跟随他多年的亲卫自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如今他名义上是谋者,却也不过是做一些钱粮运输和传递消息等触碰不到核心的事物。要不是这次王爷遇袭后恰好匿藏在南州府附近,以他如今商贾的身份,是万万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能够如此近身伺候的。
所以,他很识趣的没有没有眼色不知进退的进去旁听插言。这次的事已然是给了他机会,而他也抓住了机会入了王爷的眼。从那一天起,他就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姓名,代号,而是能够成为他心腹的人。
缪靳挥手让靳三靳五退下,才偏头看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