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灵玑泛红的眼眶水波盈盈,“她应该是想杀我,但是一定不是在你面前。其实我想过,她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也许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得逞。你出现后她便极度想得到你的原谅,与你隐居,在她毫无防备下即将说出秦宽阴谋诡计时,被捅了心脉,自知活不下去了,便勒住我脖子想杀我,以此激怒你出手杀她。”
乐灵玑轻叹:“师尊——她是想死在你手里,好让你一辈子都记得她。”
江进未神色黯然,良久才低声道:“记得与不记又能怎样。”
他这句念得沉,平静得令人悲凉哀伤,让乐灵玑觉得其中饱含深义。
乐灵玑突然想起来:“师尊,我方想起她的血与馥郁人一样是紫黑色,起初我还在想她是不是中毒了,可是,后来发现她的血从一开始就是紫黑色,她会不会也与馥郁人有关了?”
江进未一怔,思忖未答。
屋外的蓝舟墨脑海里重复着褚若兰的话,他思潮起伏,滋生疑虑,终于忍不住轻扣房门。
“咚咚——”
“.........灵玑。”
蓦然听到蓝舟墨敲门,江进未看着她道:“去把大家都叫进来,天龙鬼玉的事情大家再商议商议。”
乐灵玑起身上前打开竹门,就撞见神色复杂的蓝舟墨,他褐红色的眼眸将她上下巡视一遍,仿佛在检查她有没有少一根发丝,“..........灵玑,你们.......”
乐灵玑看着他,道:“有什么待会再说,先叫上逍遥卫安一起进来,说说天龙鬼玉的事。”
赢魚哧溜的钻回乐灵玑的衣袖。
允许进屋了,卫安带出木盆,逍遥到厨房提出准备好的姜汤,分别给每人斟一碗,蓝舟墨端了一碗正想给灵玑,发现她已经端了一碗给她师尊递去。
这情景莫名的熟悉、重叠的感觉。
江进未原本想拿出通史镜,看到蓝舟墨的神色便放弃想法,他喝下姜汤,片刻直言道:“魔尊请坐,说起来寒舍还是贵尊所建,是我和灵儿占了贵舍。”
这谦尊的一袭话听得蓝舟墨极不舒服,但撞上乐灵玑的含情眼,什么火都得压下来,“天枢仙尊过谦了。”
逍遥卫安各自喝了姜汤,眼看这局势不太稳定,逍遥暗示卫安阻止,卫安在逍遥难得的挤眉弄眼下,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与逍遥都与天龙鬼玉过了招,实际上,我们连还招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说天龙鬼玉——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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