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茗双唇一片惨白，她慌乱的看向自己的父母，徒然的摇头，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爸妈，我没有……”

然而杨雪玉并不给她向爸妈解释的机会，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就问你一件事情，江则钦有没有和你提起过王家的事情？”

方明茗闭紧嘴巴摇头。

江则钦确实从来没有和她提过王家的事情，她不知道。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杨雪玉提着方明茗的衣领，凑近她，一字一句道，“江则钦有没有和你提过王家？或者你有没有听到过这些名字，王舒卷？王映夕？”

方明茗愣了一下。

楠木乡里，李音给她说过那个故事里，有映夕阿姨，还有思卷哥哥？

但是她不能说。她虽然不聪明，但有些事情上她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杨雪玉已经知道她的立场了，就不可能会轻绕她，不管她说还是不说。而她现在唯一的依仗和期望便是江则钦，能救她的也只有江则钦。所以她不能出卖他，一旦出卖，里外不是人，那就真的完了。

可是杨雪玉是谁？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方明茗短时间内的迟疑。

“你听过是不是？”杨雪玉，“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

方明茗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

之后无论杨雪玉再如何追问，方明茗都只有这句话。

杨雪玉彻底被气到了，她恼火的点点头，脸色浮现冷笑：“很好，什么都不知道？”她转向旁边站着的人，“把东西给我！”

那人微微鞠躬，从衣服里掏出一只注射剂。

很简单的医疗用注射剂，里面装着透明无色液体。

方明茗抬头看着，心里无端生出恐慌。

江则灵也有些奇怪。在杨雪玉和她说的事情里，似乎没有这一项？

她抿了抿唇，走过去，低声问：“妈，这是？”

杨雪玉摇摇头，表情缓和了一下：“你看着就好，不用管也不用问。”

说完后，她推开犹豫的江则灵，拿着注射剂走向方明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方明茗害怕的往后挪，然而后面有人抓住了她，她无处可躲。

杨雪玉一点点接近她，蹲在她面前，给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这个东西啊，一旦进入的身体，你这一辈子就离不了了。所以啊，你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说。你说了嘛，一切都好说，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只要帮我潜伏在江则钦身边给我传递消息就好。但是如果不说嘛，就别怪我太狠心了。”说到最后，杨雪玉的声音越来越柔媚，表情越来越温柔。

方明茗抖着身子，表情惊恐。

她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了，可她依旧没有妥协，依旧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杨雪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了，无论她今天说还是不说，这个东西就是为她准备的。

这一刻，方明茗突然间想起书中的情节。在书中，她会变得越来越歹毒，越来越不像人。之前她还想不通，可是现在她突然间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