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军多留了几日,帮着清河郡百姓们重建房屋,也于昨日来了凉州,就在城外驻扎着。
纪明皓安排好军中事务后,便风尘仆仆地来了凉州府衙,和纪云汐吴惟安商量如何安全送太子回京。
他刚从军中来,身上沾满了沙土尘粒。
军中没有那么多讲究,纪明皓也不太在意。
可雪竹在意。
他刚把家中上上下下都打扫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可纪明皓一进来,他走过的地方,带着脚印子不说,还掉了不少沙土。
雪竹握着扫把,拿着抹布,没有停留便开始打扫。
扫着扫着,雪竹便顺着纪明皓的脚印,扫到了正厅之中,而后看到厅中出现了一个更脏的人。
纪明渊是刚刚出现的,在商讨返京一事的众人此时都在静静看着他。
纪明渊很狼狈。
他头发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洗了,浑身衣服也很邋遢,鞋子更是没眼看。
他手里拿着封信,语气急切道:“我先头收到了这封信,信上说、说……”
似乎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纪明渊一时之间都说不出口。
纪明焱眨巴着眼睛,好心地替他五哥补上:“说爹娘的死因在清河郡?”
纪明渊点头,睁大眼睛,呆呆的:“你怎么会知道?”
纪明焱指了指自己和明双和三妹:“我们都收到了。”
纪明渊很急:“那我们何时去清河郡?!”
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回他。
席间寂静得很,落针可闻,只剩下雪竹挥动抹布的声音。
只是,连雪竹听到这句话,擦地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纪云汐率先动了。
她走过去,看着变成了一个小乞丐的五哥,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她五哥的肩,而后走了。
纪明渊:“?”
吴惟安跟在自家夫人身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纪明渊一眼,也伸手,拍了拍纪明渊的肩,而后跟上纪云汐走了。
纪明渊:“?”
纪明焱跑了过去,抬手,也不嫌他五哥脏,用力揉了揉五哥的脑袋,把五哥的头发揉成鸟窝,而后走了。
纪明渊:“?”
纪明双在后头,看着五哥的鸟窝头,伸手想帮五哥理一理头发,但这头发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洗了,他最终还是没帮着理,拍拍五哥的肩,走了。
纪明渊:“?”
纪明皓在最后头,他看着这个总是慢人好几步的五弟,离去之前落下一句:“先去洗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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