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其实,一向都不用他们保护。
离去之前,吴惟安道:“有什么事,都听夫人的罢。另外”
他朝门口走去,声音跟着悠悠而来。
“护住夫人。”
“谨记。”
知道他们三人要离开,纪云汐也未睡下。
她让宝福给三人都再确认一遍物资。
衣裳,一些急救药材,当然,还有一些银两。
夜,愈发静谧。
吴惟安提着包袱,立于房间,对纪云汐道:“我让他们有事都找你。”
纪云汐颔首:“放心。”
吴惟安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道:“是所有事。”
纪云汐微愣。
两人之间说话一向不用说得很清楚。
纪云汐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露出一分讶异:“所有事?”
吴惟安低低嗯了一声,浅浅笑道:“你不是一向很好奇我在做什么?”
纪云汐深深地打量着他。
半晌,她说了声:“行。”
吴惟安抿了下唇:“走了。”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可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去而复返。
吴惟安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声问道:“若是我回不来,你会如何?”
鼻尖均是他身上传来的药味,她透过他的左肩,望向外头深深的夜色,面目平静道:“为你立碑。”
“嗯。”他轻声,“然后呢?”
纪云汐抬眸,映入他幽深的眼眸中:“若能再寻到合适的人,另嫁。”
吴惟安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没良心啊。
他轻笑了声,眼中幽深如海浪翻涌,一潮更比一潮高。
忽而,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上了她的唇瓣。
第74章 他的账本
在吴惟安离开好一会儿后,纪云汐的唇瓣依旧殷红如血,舌和口腔壁还是微麻。
就像经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后,花蕊中依旧沾着雨水,花瓣微微发蔫。
纪云汐躺在床上,难得没有睡意。
当然不是为他的吻,而是为他做的事。
他居然让圆管事和雪竹留了下来,把所有事都交给了她。
幽山毒瘴重重,山中盛产各式各样的至毒之物。
那火翎鸟尾花,名字听似很美,但这株花却是幽山至毒。
从上京城到凉州的这一路中,六哥偶然和她聊过。
那金蟾蛊毒的解毒方子,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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