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山楂的同时,还有红糖。
吴惟安挑了半天,将那山楂挑了出来,垒到另外一碗冰粉里去。
然后他才用勺子挖了一口。
结果,一吃便惊为天人。
这冰粉里放了什么凉粉,加了满满当当红糖,再辅以葡萄干、小块西瓜、枸杞等等配料。
自然,还有山楂。虽然他把山楂都挑出来了,但到底剩下一些碎末。
吴惟安不喜酸,向来不吃山楂这玩意。
但冰粉中的山楂却如此美味,简直是冰粉中的点睛之笔。
吴惟安将垒过去的山楂,又给重新拿了回来。
他美滋滋的吃完,碗还没放下,院外便传来了动静。
吴惟安当即将空碗往冰鉴里一放,把盖子盖上,恢复了原样。
纪云汐从外头迈步而入,便看到吴惟安坐在她的位置上。
她还没说什么,吴惟安就很自觉地站了起来,摸了摸鼻子,让了位。
纪云汐挑了挑眉,也没坐回去,而是转身去一旁取了东西。
吴惟安见此,不由问道:“你还要出门?”
今日他休沐诶。
“嗯。”纪云汐颔首,“有些日子没去赌坊了,我打算今日去看看。”
“赌坊?”吴惟安很快就下了决定,“我与你一起去罢。我也要去我的赌坊转转。”
纪云汐没拒绝,她本想拿了东西就走,见状催道:“那你快点。”
吴惟安摆摆手:“无事,你先走一步。昨晚新马车送到了,我刚好试试。”
纪云汐看着他,一脸无语:“也行。”
然后她便走了。
吴惟安没耽搁太久,去了马厩。
制新马车的木行只负责马车,马他们是不送的,要自己配。
而纪云汐仿佛忘记了这事,没提起过马。
吴惟安也没问,他如今可是翰林院编修,在书生里头也有些名气。大家都吴大人吴大人地叫他,对他很是崇敬。所以向夫人要马这种事情,不是吴大人能做的。
至于这马车,也不是他自己要来的。
这是夫人的心意。
吴惟安牵了他的廋马,给瘦马套上了新马车的缰绳。
新马车比旧马车宽敞了很多,重量自然也重了不少。
但瘦马也没什么反应,一如既往无精打采地拉着车跑,快慢和它拉破马车的快慢一模一样。
纪云汐先去的德昌。
不得不说,方远手段确实厉害,如今德昌被他经营得红红火火。
方远带着纪云汐边转边道:“小的前不久改了些规矩,以前冯家经营时,是允许男子以——”他顿了一下,眼眸有些黯,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妻女为赌注的,小的改了这一条,只接受现银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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