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陆执喊他。
声调不稳,似乎带着抹不易察觉的颤音。
他的状态绝对不对劲。什么生气什么愤怒,顿时都先被抛在了一边,池矜献嘴唇轻动刚要说话,就听景离秋突然在他耳边出了声:“易感期。”
池矜献眼神看过去,下意识道:“什么?”
景离秋眉头蹙起来,啧了一声,评价道:“他好疯啊。”
“你没看他好像是匆匆跑过来的吗。为了不让信息素泄露,他往自己腺.体上绝对不止打了一针阻隔剂。”
“……他是不知道易感期是Alpha最脆弱的时候么?”
医学生说话绝对有可信度,况且还是景离秋这样对人体极感兴趣的。
中间的行人终于走了过去,双方彼此的面容也就此全部裸.露在了对方的瞳孔深处。
陆执面容慌乱,眼尾红得不像话,好像是难受疼得厉害了,又像是……
“池矜献。”陆执到了人面前,第三次喊了这个名字。而伴随着名字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地,他眼尾的红猛地变了样,那双平日里温冷墨黑的眸子眨眼间被湿润映满。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池矜献懵了,大脑还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动嘴巴道:“……哥。”
谁成想这个称呼就像打开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机关,陆执无措地盯了池矜献一秒,眼泪便开始更加汹涌地往下落。
他哭得简直不像陆执。
“池矜献……小池,”陆执伸手抓住池矜献的手腕,“我真的没有想过故意骗你,可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会对你特别好特别好的……”
“我可以追你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也可以,”他牢牢地抓着池矜献的手,使力将他从景离秋身边拉过来,道,“但是你别跟别人走,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的。小池……别这样对我。”
车子鸣笛的动静在身边时不时地响起,可池矜献耳朵里、眼睛里存在不了除陆执以外的任何人。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住了,致使他有些喘不过气。
陆执好像要崩溃了——他此时就待在崩溃的边缘,努力地想要抓住他的救命稻草。
竭尽所能。
“你说过明天和玫瑰,我都会拥有的,”陆执嗓音沙哑,哭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不能骗人。”
“我在努力,我真的在努力抓住明天了……我已经碰到了,真的……可我把我的小玫瑰弄丢了——我不想,也不愿意……我没有办法。”
“小池,”他说,“你别把玫瑰收回去,求你了……”似乎是想到了池矜献把玫瑰收回去的这个现实,陆执的语气突然有些茫然,“……那我要明天又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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