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咬过他很多次,除了第一次他有点凶把自己咬哭了——也是自己第一次被咬没经验,后面陆执每次都极其温柔,生怕把他咬疼了。
犹如察觉了即将要受到什么领地威胁,池矜献下意识抬手碰了下后颈,没说话。
绿灯终于如期而至,他放下手抬脚就要跑,一是为了远离齐岳,二是他真的难受。
可刚跑出去一步,他就被一股力气握住了手腕,前进不了一分。
齐岳蹙眉,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我没有其他意思,可你脸色真的太难看了,你这样跑回宿舍得多长时间?要疼死自己吗?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池矜献拒绝,但他因为疼没多少力气,只好严肃地说,“你这样拖着我才是让我更疼。我说了我不要你帮我,我要回去。”
齐岳没松手,还用了力气将人拉得更近了些,池矜献反抗不了,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到他怀里。
“齐岳!”
“等你不疼了再骂我。”齐岳抬手碰到了池矜献风衣的后衣领。
池矜献没他高,因为难受微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离远了看还像在静待人咬上他的后颈一般。
就像最普通的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恋人。
可齐岳的手终究是没碰上池矜献的衣领。
下一刻,两人耳边只觉同时刮起了一道劲凤,池矜献正在默默蓄力打算推开齐岳,还没成功他整个人就被另一股极其霸道的力气拽走了。
“谁?——嘶!”齐岳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狠踹了下膝盖,当场单膝跪在了地上。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池矜献已经不见了踪影。
事发突然,池矜献还不知道来人是谁,霎那间连自己犯病的事都忘了,那股难受和疼痛如数变成了惊吓。
他被前面直往前走的人牢牢拽着,连一步都停不下来,待反应过来后他忙去抓那人手腕,慌乱地说:“你松开我。”
那人充耳不闻,握人的力度还紧了一分。
下一刻,池矜献只觉得前面的人有些熟悉,喜欢的本能因子顿时出来作祟,他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说:“陆执?!”
伴随着从自己嘴巴里出来的名字,池矜献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可前面的人依旧没应声。
一分钟后,耳边响起了“咔哒,咣当——”的重响,池矜献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掐住下巴狠按在了门上。
陆执和人面对着面,掐着人下巴迫使人抬头和他对视。
他眼白里全是戾气的血丝,一字一句问道:“刚才你让哪个傻逼咬你腺.体?”
池矜献懵了,他还没从眼前人竟然真的是陆执的真实里回过神来,就先被他吓到了。
陆执太凶了,问出的话似乎都带着股血性的狠戾,池矜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执。
哪怕是当年亲眼见他打陆湾的时候,陆执见了他也即刻就收了手,表情茫然,委屈地喊他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