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为了增加某些事情的重要性似的,任毅然故意缓了片刻才说:“而且据我所了解到的,那人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跟陆执认识,但我和江进身为陆执的发小,都没见过他。好像我们见了就能把他抢走似的,”他看向池矜献,问,“所以你知道那个人对陆执有多重要了么?”
微风从人的耳边轻抚而过,池矜献却像是被什么极大的动静惊了神智。
无法言语。
任毅然抬起脸,让帽子下的半张面容露出来,笑得露出了几颗牙齿:“也没什么奇怪啊,在如今发展这么迅速的联盟时代,谁还没个白月光了?”
“但陆执心里的白月光,应该没人能取代。”
球刚打了半个小时,陆执便突然停下了动作,漠然地看着场外。
江进问他:“怎么了?”
“你们先打。”陆执把球扔给江进,迈腿出了篮球场,往池矜献那里走。
江进顺势朝人刚刚看过去的方向看,任毅然刚好站起来,转身走了。
他蹙着眉头在心底“啧”了一声,面上带上了发愁的表情。
……
“他跟你说什么了?”
池矜献正出着神,闻言猛然抬头去看,看到陆执此时有些居高临下地在盯着他,他还有些愣愣的,道:“……没什么。”
任毅然在走之前还说:“陆执对他心里的人很在意,在意的都不像他了。我只是写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和我决裂,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他这些事,免得触了逆鳞。”
这些东西池矜献的脑子一个字都没信,但他的心不听他的,陆执心里有喜欢的人令他控制不住地难受。
陆执说过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但看看任毅然的下场,本能使他嘴巴刚张开便望而却步,只吐出了无关紧要的话。
话音落地,陆执眉头便狠狠地蹙了起来,过于黑的瞳孔深处还乍然起了层戾气。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的音色明显比刚刚沉上了许多:“池矜献,他跟你说了什么?”
含有压迫性的话语在很多时候都会让人下意识说出不想说的话,但这股氛围用在这里不对,池矜献直接找到更深的地方躲了进去。
他委屈又害怕地心想,这还没说那个人呢,就这么凶,那他要是说了,陆执不还得再把他按门板上一次?
池矜献低下头,垂下眼睫,小声道:“哥,真没有什么。有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陆执抿唇。两个人一站一坐僵持了片刻,站着的那道身影似是再也忍不了了,他微弯腰凶狠且牢固地抓住了池矜献的手腕将人一点也不温柔地从地上拉了起来,后者被他拽得踉跄,还没震惊地问出一句“哥怎么了”?就被迫跟着人的脚步朝外走。
“去、去哪儿啊。”池矜献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拽陆执,想让他别走那么快。
但无济于事。
陆执冷声道:“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