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怎么不吃饭。”池矜献把校服团成一团,打算回到座位上装进书包里。
只是刚关上后门,他发现陆执不仅没动桌子上的打包盒,还跟他一样没穿校服。
池矜献关门的动作轻得像下意识,要不是知道情况,也知道根本不可能,他差点儿就以为他和陆执说好一起脱校服了!
陆执戴着耳机,目不转睛地看书学习。
少了校服偏明亮的颜色,单独的黑色 T 恤让这个少年人看起来更加沉稳估摸不透了。
那抹深沉的暗色虽然将陆执的脸映得明艳了些许,但也将他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阴郁放大了数倍。
好像他天生就该在沉寂孤独里成长。
像是注意到了后门的动静,陆执抬眸看了眼池矜献,又迅速落下眼睫,只“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身上几乎快杂糅成一团糟的戾气似乎因这一眼散去了大半,变得温和了不少。
陆执的校服就随意地放在墙壁那边的桌面上,池矜献觉得他陆哥肯定是热了,但心底深处还有另外一道声音在说,陆执明明是因为刚刚拽了你,嫌弃你碰到他了,所以才脱的衣服。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儿,池矜献颇为可惜地“唉”了声,本来还以为陆哥可以穿着碰过他的校服回家呢。
“陆哥你不吃饭吗?”池矜献装好了校服,朝后扭着身体,又问了一遍。
陆执头也没抬:“不吃。”
“啊,为什么呀?”池矜献试图给他传递按时吃饭身体好的思想,“那我也不吃了。”
陆执:“……”
陆执指间还在转动的笔突然顿住,像被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他抬眸,目光算不上友善,甚至还带点沉:“我不饿。”
“我也不是很饿。”池矜献说。
“那你成天蹭什么饭。”陆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几乎要用眼神将他灼出一个洞。
池矜献心里一咯噔,怎么能说不饿呢!既然不饿那每天都要被池绥饿死的形象不就直接崩塌了么?这还得了!
“不是很饿但也饿啊!”池矜献伸手就去拿陆执桌上的打包盒,疯狂找补丁,“哎呦被我爸虐待的脑子都糊涂了,陆哥你学习吧,我能吃两份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