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又闹到了一块儿。陆执塞上耳机,看书。他看似专注认真,眼睛却都忘记了要眨,而那些字一不小心便似乎在眼前形成了昨天晚上在书包里看到的小东西。
——一只全身通黄通黄的破风鸭,连头盔都是黄色的。比人的手心要小一点。
头盔还歪了,一眼过去就能让人知道挂饰精品店里卖不出这么寒碜的玩意儿,倒像是某手残人士自己亲手做的。
太丑了。
……
昨天池矜献不知道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没怎么睡好,今天上课的时候免不了要打瞌睡。
脑袋一点一点,恨不得要在老师的催眠曲里直接将脸印在课本上。
等到上午最后两节课班主任高明看他点头点得可怜,无奈出声问道:“池矜献同学昨天去哪儿了啊,今天这么困。”
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嘴里冒出来,意识还不甚清醒,现实与梦境一连,池矜献还以为现在是早上在家呢。
原斯白当时把他拉起来,问他:“干什么了这么困?”
池矜献嘟嘟囔囔道:“忙着谈恋爱呢,不要叫醒我。”
情境过于相似,在课堂上,池矜献打着呵欠回道:“去梦里谈恋爱了,累,但不想醒。”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
全班鸦雀无声。
池矜献刚还在和周公相互拉扯的脑袋瞬间像被装了个木头,无法动弹了。
他眨了眨眼,书本上的字体从环绕变为立体,池矜献缓缓缓缓地抬手捂住半张脸,眼睛从指缝里瑟缩地望着讲台,极其小声道:“……老师,我说梦话。昨天晚上学习呢,我现在出去罚站清醒清醒。”
说完不等班主任亲自发话,他站起来拉开后门就出去了,往走廊里一站,看起来是真清醒了不少。
继英语老师之后,池矜献第二次在课堂上闹了笑话,奈何本人还是不怎么习惯,不然也不会立马逃跑。
上午的和风穿透高空从三楼走廊里吹到人发丝上,秋天还不够深,校园里仍是一片绿意。
池矜献看着景色心道,现金啊现金,马上就要完全成为恋爱脑了,可这怎么能行呢,得好好学习和陆哥上同一所大学啊,不能只止步于眼前。
暗暗给自己加油打完气,也恰巧下课。
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些,池矜献转身下楼打算去操场那边上个厕所,多走路,少恋爱脑。
下课的时候走廊楼梯里正人多,而人下楼梯时又习惯性看地面。
前方两道打闹在一起的身影没注意前后左右,池矜献也没注意到他们在哪边打闹,只听见了声音,条件反射地把手放在扶手上,防止人撞到自己,也怕自己撞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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