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你的。”
孩子心性,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两块牛乳糕,阿念便忘了方才的事,高兴的跟梅嫣然的女儿拉着手,介绍自己的珍宝。
他宝贝很多,大部分是裴淮买的,裴淮极其溺爱阿念,长公主虽然也疼阿念,却不如裴淮那般放纵。
幸好阿念本性是个乖巧可人的孩子,若不然真不知会被他惯成何等模样。
大抵会是个跋扈嚣张的。
裴淮去往书房看案录,白日虽是晴天,可连日的积雪仍未消融。
房中燃着地龙,如春意盎然,水仙开了花,呈在宽颈瓷瓶中,被摆置在博古架上面。
不多时,有人叩了叩门。
裴淮应声,便看见梅嫣然扶着门框,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表哥好。”她比出阁前胖了很多,许是因为要生子的缘故,脖颈和脸颊足足圆了一番,然气色不错,看起来夫君待她应是好的。
“坐。”裴淮端直着身子,搁下笔墨后,冷眼睨着她的一举一动。
梅嫣然颔首,坐在对面太师椅上。
“何事?”
言简意赅,他这样的气势逼得对方不敢有一丝懈怠,梅嫣然捏着手,早在赴京之前,她便想了许久。
今夜来找裴淮,自然也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兴许表姑母会生气,可她总觉得,表哥是高兴知道这个消息的。
若不然,他又怎会守着阿念,一个通房生的孩子,不肯再娶。
朝堂上不少新贵都有适龄女儿,哪个不巴望着嫁到侯府做大娘子,可偏偏裴淮冷的跟块石头一样,媒婆都得绕着他走。
“表哥,秋日我去了一趟扬州,离开前去渡口,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咽了咽口水,看见裴淮阴恻恻的目光,不禁赶忙接着说道:“那女子带着帷帽,身边跟着两个丫鬟,行走间帽纱浮动,正巧让我瞥见帽纱下的脸。”
“我在侯府住过一段时日,也与她是认得的....”
说到这儿,裴淮的眸光忽然转至狠戾。
梅嫣然僵着身子,硬着头皮继续:“那女子,好像是宋姑娘。”
裴淮倏地站起来。
吓得梅嫣然跟着站起来,局促地绞着帕子。
“表哥,我,我...”
“她死了,你不知道?”裴淮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抠的掌心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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