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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揪着他袖子,着急的往里瞟了眼。

孙成周纳闷的摸着后脑勺,小声安慰:“刚看见秦二姑娘去小厨房把一壶热茶倒掉,换了新茶。我觉得奇怪,就把那茶末搀到她要喝的水里,秦二姑娘只饮了一盏,就脱了外裳...”

月宁一紧张,揪住他的肉,疼的孙成周轻呼:“我可没看,这不回来了吗?”

“衍哥哥想是喝过她的茶,他...他撑不大住了。”

孙成周瞪大眼睛,转身进门,便见李衍面颊如火,呼吸愈发浓烈,本是儒雅斯文的长相,此刻却叫人看着无端想起两个字。

妖/媚。

唇红齿白,眸光含情,他愈是克制,越是让人想要磋/磨。

孙成周二话没说,上前横起手刀在他颈后用力一砍,随即把他搭在自己肩上,佯装醉酒的模样,一同回了席面。

魏国公夫人齐氏眼见儿子不省人事,也不再留下应酬,转而与好友道别,吩咐管家套好马车,准备回去。

齐氏要走,苏氏也辞别。

马车一前一后,相继离开秦家。

因是初一,合该是成国公夫人苏氏上香拜佛的日子。

她拿上抄的经书,换了清淡的衣裳,不施粉黛进入府中小佛堂,月宁也跟着进去,同样素面素衣。

“母亲为我抄经祝祈十几年,每月的初一都要如此么?”

苏氏已经习惯,两人跪在蒲团上,将经文一页页扔到炭盆中,火苗卷起火舌很快吞噬了沁着墨香的纸张。

都是苏氏一字一句抄下来的,经年累月,抄的耳熟能详。

“你走失后,母亲彻夜难眠,只恨自己没把你护好,不知囡囡在外如何受苦。母亲去问高僧要了指引,他让我每月初一抄经祈福,起初是个寄托,后来便离不了了。

母亲曾想,兴许囡囡回来,是母亲诚心所致。”

苏氏红了眼,往炭盆又丢了几张纸。

月宁闻言,低眸默不作声。

“囡囡还小,不会理解为母之心,在走投无路之时,是何等的绝望。”

月宁动了动唇,眉眼轻抬,她望着苏氏,忽然鼻尖微酸:“母亲,我给他生了个孩子。”

苏氏愕然,瞬间想起月宁曾说过,裴二郎将她拘着,生下一个弱症的男孩。

她半晌没想到该说些什么。

末了,将月宁揽在怀里,抚着后背劝道:“你权当做了一场噩梦,囡囡,别想他,不能想他。”

深夜,静的能听见墙角处虫鸣的声响。

月宁抄录了半宿,后来觉得烛光闪烁,方停下笔来,她握着那卷纸,心里头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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