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们那桌菜式是刘铮挑的,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半点都没差。
可这又是几个意思?
许尧臣把手往口袋里一插,攥住了自己发凉的指尖,“我先上去,你给老板带个路。”
刘铮没闹明白,张口想劝,可觑着许尧臣的神色,又不忍,只得把话咽回去了。等许尧臣走了,他挑个避人的角落,瞄着厉扬,专心等着。
许尧臣心里像滚了一壶开水,烫着,冒起急不可耐的泡,却又在刹那间破碎。
该如何呢?
他摸不透厉扬在想什么,要什么。
人的一缕执念真能经年日久地这么耗下去吗?
他坐在床沿儿,无意识地掐着掌心,直到把中间那块软肉掐得通红,陷着无情的指甲印。
门铃响了,许尧臣起身,手在裤缝上抹了下,才去看门。
门外,只站着厉扬一人。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许尧臣。
“进来吧。”许尧臣侧身,眼垂着,看地毯上的纹路。
熟悉的气息从鼻端溜过去,是很浅的梨子味里卷着木质香,许尧臣一度沉在这股味道里,有些依赖。
进门的人低咳几声,压抑着,像是不想让谁听见。
许尧臣手一松,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细微的响动。
他转头,看厉扬直直地站着,很讲礼节的模样。
“喝什么?”他问。
厉扬说:“苏打水。”
许尧臣给他拿了罐常温的,递到手边,“咳嗽就别喝凉的了。”
“三两天没见就知道关心人了,难得。”厉扬目光落在他下巴颏上,想着上回是没看仔细,“瘦了不少。”
许尧臣给他拉凳子,“坐,”又问,“怎么来桁州了?”
“我下周要去缅甸出趟差,兴许一个月,兴许两个月,万一不顺利,就难说归期了。”厉扬打量他,视线描摹着,不贪婪,没有情欲,只有些道不清的眷恋。
许尧臣愣怔,这不是他料定的答案。沉默须臾,才没话找话似的,“听说那边不安全。”
厉扬顺着他的话说:“还行,别往乱的地方扎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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