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尧臣心说够刻薄的你,手上没停,把东西从袋子里码出来了,并十分狗腿地问:“老板,你看还缺啥不?”
厉扬扫一眼,缺是不缺了,就是这货站旁边是真碍眼,“去挑瓶酒来,然后把菜洗了。”
许尧臣不懂酒,但一条舌头像天生敏感,好与不好,随便尝尝就有分辨,有时候倒能挑出点“沧海遗珠”来,算是他在皮相外的附加技能。
“麻辣小龙虾就红酒?”许尧臣没动窝,“确定么老板。”
“想喝就喝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厉扬沾水的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把,“赶紧去。”
许尧臣把酒拎过来,开了瓶先醒着,忙活完就洗菜去了。
厉扬站边上冲虾,问他:“剥好的?”
许尧臣把青菜捞出来沥水,“请师傅剥的,咱俩就甭为难自己了。”
“你是不想为难自己吧。”厉老板戳穿他的懒惰,扭头去热锅了。
姓许的却不以为耻,他腹中空荡荡,咕噜山响,只盼厉扬别是个能看不能使的花架子,回头俩人再饿肚子等外卖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抻着脖子场外指导,“师傅说了先下料,煮开再下虾。小心别糊了啊,我刚才下锅没一分钟葱就黑了,开火时候没留神还把纸袋给燎了,差点儿把厨房送上西天……”
厉扬青筋直蹦,“闭嘴。”
许尧臣没想到厉扬是真会做,掂锅时候一脸冷峻,俨然是个厨房酷盖。他一个废物在旁边不敢造次,厉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像只老实巴交的小绵羊。
菜出锅,饭也闷好了,俩人坐餐桌边开吃。
厉扬箸尖点点他的“金丝雀”,“以后不会干的事,少自告奋勇。”
许尧臣挺纳闷,“啥事?”
厉扬也没指望他能过脑子,“自己想吧。”
直到后来很久许尧臣才想起来,他之前为了不陪厉扬买小龙虾,口出狂言要亲自下厨,然而他说完就忘,厉扬却比他记得牢。
老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让许尧臣很是得意了几分钟,觉得陈妙妙说错了,其实他和厉扬之间,吃亏的是厉扬。
“他们来安设备前,你搬走几天成吗?”一场激烈的情事后,许尧臣趴枕头上半眯着眼跟厉扬打商量,“其实也没几天,最多一个月。”
厉扬掐捏着许尧臣后颈的齿印,在他龇牙咧嘴的时候点了头,“成。”
真人秀安排在许尧臣进组前,但并不是整整齐齐地拍足一个月,这中间许尧臣还要去客串公司安排的一个小角色,跑跑龙套,刨除其他的通告时间,不多不少恰好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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