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刁蛮一些，任性一些，倒还让焦阳更能狠下心来，可她偏偏是这番楚楚可怜的哀求，让他心头泛起不忍。

他对她好，是因为感谢燕世荣的知遇之恩，也有替燕雅茹照顾妹妹的意思。

他不讨厌她，甚至接触起来，还会觉得她很可爱，但却绝对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情感。

叹口气，他柔下语调。

“小舒，我们没有可能，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做妹妹。”

话，虽然残忍，但却也必须说清楚。

“B国那边，我也必须得去，托管站那边机制不成熟，已经有一个孩子离开人世了，我得过去看看。生日会真的去不了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这些话，他已经尽量的放轻了语调，可是身旁的燕小舒，还是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焦阳哥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怎么就没有可能了？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连尝试一下都不肯，就直接下定论呢？”

她抽噎着，语调破碎，“焦阳哥哥，我承认我有很多的缺点，可我愿意改，你不喜欢我哪里，你告诉我，我可以为了你改变自己，但请你不要就这么直接把我推开，如果你觉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慢慢来，请你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好不好？”

这样的燕小舒，让焦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叹口气，抽了张纸巾递过来。

“擦擦眼泪，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和唐晚晚的那段感情，已经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

其实他知道，燕小舒说的也有道理，他和唐晚晚已经没有可能，也不会就这么一辈子单身下去。

就是他想，老母亲也不肯啊。

前几天去疗养院看母亲的时候，还听她催自己，早日找个好姑娘成家，她也好早点儿报上孙子。

可是，要让他彻底忘记了唐晚晚，重新去接受一个人，他暂时还做不到。

见他态度，燕小舒是既委屈，又伤心，还不敢逼他太紧，从开始的小声哭泣，到后来大声的呜咽，泪水就这么撒了一路。

把车子在别墅门前的院子里停下，焦阳下车，绕到副驾驶的这边，拉开车门。

燕小舒还哭着，脸上沾着泪水。

“到了，我陪你进去，然后就得赶紧去赶飞机了。”

他看着她，目光一如往常，却又多了几分疏离。

燕小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不去不行吗？就再晚两天，等我过完生日……”

没等她把话说完，别墅的大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里面推开。

紧接着，燕世荣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

“焦阳，小舒？”

看到女儿这一脸的泪痕，再看看立在一旁的焦阳，燕世荣楞了一下，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吵架了？”

看见父亲来了，燕小舒只觉得更加委屈，呜咽着挪了挪脚步，抬手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