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片刻，比刚刚更加了几分小心的开了口。

“Janny，我问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的回答。”

林雪的言语，把Janny的思绪拉回。

她转过头，看着林雪点了点头。

“嗯，Sherry姐，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宋明远之间的问题，全部都解决了的话，你和他，还有没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啊？”

说这话的时候，林雪一直注意着Janny的神色，就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来，短短的几秒钟光景间，就再从她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笑过的痕迹。

她移开目光，垂下脑袋，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林雪这个问题，深深的刺痛到了她。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看到Janny这幅样子，林雪倒是有些后悔了。

本来她和叶温宁、宋明远商量好的，就是等晚上叫袁星野一起出来吃饭时，好好的商量个计划，再慢慢的跟Janny提她和宋明远的事情的。

可刚刚时机正好，她又一直都在期盼她和宋明远能够重归就好，一时心急，就把这问题问了出来……

“没事。”

Janny抬起头来，牵动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看到这样的她，林雪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揪疼起来。

虽然Janny不说，但她大概也能明白，半年前汪云慧对Janny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自己也算是Janny在职场上的半个师傅，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第一次和Janny在杜氏实业见面的时候，那个拍着胸脯，扬言要罩着自己的女孩儿身上透出的那股子单纯澄透。

从那个时候的无所畏惧，到现在的畏缩自卑，恐怕只有Janny自己才清楚，转变的这个过程里，她承受了多少压力。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压抑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林雪都想好的措辞，准备绕开话题的时候，Janny却开了口。

“其实，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的时候，面目上流露出的神色，已经平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