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衹怒吼,恨不得踢歿一脚。
歿总是有一句话就挑动央措君神经的神奇本事。
这肉墙在逐渐缩小,似乎想将他们彻底困死在里面。
魔魅一个接着一个,睁开了紫色的如狼的眼睛,黏液从他们身上掉落,如软体动物一样在地上拱着头前进,然后先支棱起来一个肩膀,再提起另一个肩膀,最后才把垂着的脑袋从背后抬起。
整个过程看得渗人。
歿的手中灵力凝结,逐渐凝实,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铜钟。
铜钟现世后,包裹着肉墙的复年界阵眼碎片仿佛时光倒流一样,贴回去了好多。
那些怪物将歿和央措君围住了。
歿竟然还有空向央措君炫耀,“没想到吧,复年界是我的本命法器。我居然可以让本命法器离开我还运转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很厉害!”
央措君一剑砍了一个还没清醒的魔魅,“大人如此厉害便想想如何保全六界才好!”
歿微词,“你居然不骂我,没意思你对付烁吐出来的这些东西,我去找烁。
只要烁死了,所有由他衍生出来的生灵,都会一起灭亡的。六界之危就可解了。”
央措君愣了一会儿,随即道,“好。”
战役,再次触发。
这将是最后一次。
成了,六界平安,败了,六界沦为怪物蚕食的地狱。
央措君和歿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
*
复年界之外,众神与魔魅的厮杀同样来到了最后的关头。
全身无力陷入沉睡的敦敦和溪谷君头靠头,躺在一起。
一大一小呼吸均匀。
他们的周围,不只是谁给他们支起了灵力防护罩,将这两个离开复年界之后,唯二活着的孩子圈在其中。
各种颜色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们。
各种色度的颜色多达上百种,每一种都似涓涓细流一般,并不多,却是众神筹措起来的。
长辈们要他们活着,活下去。
安静的神殿之内,溪谷君和敦敦处于半昏迷半昏睡的状态,身体沉重得连翻身都做不到。
忽然,敦敦长而浓密的睫毛开始颤抖。
小朋友的大眼睛睁开了,呆呆地望着殿堂的穹顶,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
几息之后,敦敦挣扎着站起来。
第一下没站好,头朝下,向后载倒在了溪谷君的胸口,砸得虚弱无比的溪谷君在昏迷中又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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