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十分破损,零零落落的样子,随时都要轰然倒塌。
石壁上散落的梵文雕刻,印证着这就是复年界法器在其内部的法样。
央措君走近,凋零的法样内部,有什么厚厚的,软软的东西在挤出来,而且还在滴出浓稠粘腻的汁水。
似乎是个活物?
央措句抬头,以光束照亮洞门口,环扫了一整圈。
这几乎是一座巨山的大小。
难道这个活物有这么大?
可如此巨大的魔兽,魔魅一族为何不将它放出去?
忽然,山洞之中的石头细碎不断掉落。随着这阵动静,一道如山石般厚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仿佛从山石的每一寸泥土中渗出来。
“你来了。”
央措君看着歿。
这句话必然不会是对自己说的,那就只能是
歿周身绕起紫色的灵力光芒,随着光芒退去,他身上的袈裟
不见了,慈若的法仗也不见了。
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袖口和衣摆用金丝绣着密密麻麻极为细小的梵文,身前身后分别坠着不知为何的宝石。
一头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以一根玉簪高高束起。
歿双手负于背后,拂袖而踏入。
这样给人压迫感的歿,虽然没有说话,和面对央措君时候,仿佛是两个人。
他每踏入一寸,石洞就往后往内凹陷一寸,就像是怕被他碰到一样。
央措君收起配剑,跟在歿身后。
越是往里面走,央措君感觉越不舒服。
仿佛是体内被压制的东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勾起。
歿回头看着央措君眼中若隐若现的紫气。
紫色将少年君王的姿容衬托得越发出挑,带出了一丝平日里被藏起来的邪气和不羁,尤为惑人。
央措君体内的灵脉被女皇尽数震断,现在不过是勉强稳定,经受不起深入魔魅老巢这般煞气如此泛滥的地方。
央措君冷冷地看着摁着自己的胸口,抬手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反观歿,在如此境地,依然如闲庭散步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歿忽然转身站在了央措面前,抬手,灵力溢出,从头骨的位置进入央措君的内部灵脉循环。
没一会儿,央措君方才感受到的压迫,逐渐趋近于零。
就连被震断的灵脉也愈合了一部分。
央措君眼中浓重的防备放下了一些。
他不得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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