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看向眼前二人,尽管陆吾的枪死死瞄准着自己的脑袋,他却没有半点心慌,反而感到一阵畅快。
“你为什么加入富茂?又是为什么要残害他人?”陆吾郑重问道。
卫东眼皮无力,便索性闭上了。
“我不这么做,峰弟和兰兰就会死。”
白明不听他虚情假意的解释,厉声道:“犯罪就是犯罪,哪来的那么多的借口?你少拿魏兰做你杀人的理由。”
“犯罪的确是没有借口……”卫东长叹一声,表情无奈,“但生活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白明凛然又道:“迫不得已就要去杀害别人的性命,毁坏别人的家庭吗?”
卫东停顿片刻,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明弟,你还年轻,总是喜欢把事情看得理想化,痛不在自己身上,你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又抬眼看向陆吾,满腹闲情道:“你抽吗?”
陆吾不为所动,只是严肃地看向他。
卫东见他不理自己,便收起香烟盒,嘴里吐出茫茫白雾,随后使劲一抛,将打火机从18楼的高空扔下。
“看清世间百态的人,并非是那些站在金字塔尖,享有万千荣华的权贵,反而往往是那些埋藏在淤泥里,身处逆境中,终日不见阳光的烂人,才更能体会到生活的辛酸苦辣。
“你们俩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不到,理解不了也正常,能让你真正明白的从来都不是假大空的道理,而是实打实的经历,有时候在公检法里待的时间久了,有些人就认为自己做什么事都是在行使正义,然而我们都是一个样,都是最普通的人,不会因为你是个法官或者警察,你就永远都是好人,这社会是三维的,又不是非黑即白。”
说着,他看向面前二人,淡淡地讲出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