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肃然道:“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武荣入狱的事情吧。”
袁率闻言,抬起了脑袋。
“武荣望江楼涉黑,被陆警官抓入市局,那些地头蛇明明都是徐腾的人,他却都推给了武荣,自己却逍遥法外,虽然他之后花了重金,找了个理由,把武荣提前从监狱里放出,但你认为他这一回跑到国外,还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袁率依旧缄默不言,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
陆吾沉声道:“袁率,你和武荣的罪行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武荣现在就坐在隔壁,等着我们问话。
当然,如果你们俩都抵赖徐腾的罪行,将只会被各判十年,而如果你和武荣都坦白的话,牵扯重大,保守估计至少二十年,但要是武荣招了,你没招,或者你招了,他没招,那么坦白的人将缩短至五年,抵赖的人无期徒刑。”
袁率听着他朗声的质问,全身微微颤抖。
白明接过话道:“袁秘书,你敢相信武荣吗?武荣要是没有供认,可你坦白了,那就只有五年,你要是不坦白,就要待上十年。
武荣要是供认了,你也供了,二十年的确很长,可你要是不说,那就是要坐一辈子。你是个聪明人,好好算一算,不要因为自己精明的头脑而作茧自缚。”
袁率喘得越来越厉害,在白明的一番话后,他终于被击溃了。
“我说,我说。”
他又低下了头,脖子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你们猜得没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徐腾,是他威胁了我,他说要是我替他承担罪过,他就会像之前救武荣一样,把我从监狱里带走,我要是不帮他,就只能和他一起被枪毙了。”
袁率掩面抽泣,似乎早已后悔帮助徐腾这一决定,眼泪如决堤的大坝,从指缝间流出,“白法官,我如果都告诉了你们,算不算将功补过,你们在法庭上,能不能、能不能不判我死刑?我真的、真的不想死。”
陆吾厉声吼道:“你们杀人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受害者的心情,他们也和你现在一样,他们也不想死。”
白明默默推过了一张纸,示意他擦擦泪水,“你要是还知道徐腾的其他罪行,就趁现在一起说了吧。”
袁率的情绪渐渐平稳,他看向眼前冷漠的陆吾,又瞧见递纸的白明,不再选择隐瞒。
“富茂是他创立的,拐卖孩子的方法也是他想出来的,让常鹏去假装支教,让景瑜去当卧底,让丁飞去开宾馆做眼线,让武荣去走黑/道扮地头蛇,这些全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拐了六个孩子,之后又抄袭其他建筑公司的成果,没有人敢和富茂抢生意,毕竟他黑/道有武荣,白道有景瑜,他还和钱衡做过交易,有人告发他,他明面上让公检法的人摆平,私下里又派武荣带人收拾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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