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当上书记员后,第一次开庭时,你也到了现场,为我加油鼓励。
上个星期,陆警官为我在市局一夜间种满了五百朵山茶花时,你也替我们见证了一切。”
袁率见景瑜迟迟按不下扳机,心慌意乱,高喊道:“景瑜!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给我毙了他!”
白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温柔的语气如狂风暴雨,在景瑜的心里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
“景警官,你想一想常鹏和丁飞的下场,若我和陆警官葬身于此,富茂这群人跑去国外,你对他们而言,还有用处吗?
回头吧,只要你肯悬崖勒马,金盆洗手,完成你需要承担的劳动改造,我和陆警官,依然会待你如初的。”
景瑜低着脑袋,并未放下手/枪。
“景瑜!你是聋了吗?”袁率怒不可遏,他瞪了眼白明,继续吼道,“你虽然当了五年的卧底,但别忘了,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白明一愣,“之前的日子?”
袁率放声大笑,喜怒不定的表情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景瑜,来吧,说两句白河话,给这位滔滔不绝的法官听一听乡音。”
白河话?
白明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地僵住了。
“怎么不说了?难不成是离家十三年,忘了家乡话了吗?”
袁率知道景瑜不会开口,讪笑一声,继而讲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我告诉你们,景瑜就是我们拐走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白河镇里,第一名失踪人员。”
白明的面容瞬间改了颜色,他曾经听常鹏说过,有个孩子被深山里的狼给叼去了,他也后来听那个墨镜男提起过,那个孩子其实是被他们拐走了,代号老五,还改了真名。
而时隔了十三年后,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孩子,竟然一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却没有察觉到一星半点。
他还想起来在和陆吾去白河镇花田的那个下午,曾有一个来买馒头的脏兮兮的孩子,那个孩子少给了钱,他不忍心看着孩子挨饿,便没有追究,放任那个孩子离去了。
原来自己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见过了景瑜。
陆吾也呆住了,这五年以来,他没有一刻间断过调查,这起跨越了十三年的案子就是他的心结,而其中一名被拐儿童,竟然就藏在自己的身边,还是名「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卧底。
袁率看向二人惊讶的神情,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景瑜,你能活到现在,没有被杀,不都是富茂施予你的恩惠吗?从你加入富茂到潜伏警队,这中间的八年,我们待你不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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