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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句语出惊人,就连头顶的吊顶听了,仿佛都在忽明忽暗中以显震惊。

白明瞳孔紧缩,他想起自己被拐时,获得了一个名为小七的称号,看来贺玉也是一样,每个孩子都知道自己是第几名被拐走的人。

陆吾也是一脸震惊,他着实没能想到,公安目前两起最大的悬案,除了他的小白以外,竟然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连接起来,那起拐卖案一直是他心里的痛点,十三年前的春天白明因他们失忆,五年前的冬夜方程因他们牺牲,师父杨忠,父亲陆建都未能破获这起案子,如今杨忠将要退休,陆建也已殉职,这责任都落在了陆吾的肩上,只可惜目前线索全断,希望渺茫,他也毫无头绪,倍感压力。

他立刻掏出手机,启动录音功能,想要搜集所有的信息,哪怕能为这两起悬案找到一个突破口,那也不枉此举。

贺玉闭上眼睛,神情凝重,她的脑海中展开了一幅画卷,画卷上浮现的,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每次当她想起时,都会感到胆战心惊,如今她必须要坦露实情,这才下定决心,将那噩梦的内容悉数告知。

“我的户籍虽是江州,但我出生于阳京市,在我九岁之前,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有很爱我的父母,还有一个只比我出生早几分钟的姐姐,她叫贺晴,我原名贺雨,一晴一雨,一胎双胞,我们长得很像,除了父母以外,很少有人能分得清。

“我和贺晴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连爱好都是几乎一样的,我们喜欢读书,喜欢写字,喜欢看电视上的访谈节目,也喜欢把报纸上好玩的内容剪下来粘在本子里,那时候我就和贺晴约定好,长大一起学传媒,一同当记者,而全国最好的传媒系,就在江州大学。

“不过那时江州虽然繁华富裕,但名声可比现在差得多。相反,阳京的治安反而一直在全国名列前茅,直到后来听说江州的人贩子来了阳京,这才闹得人心惶惶,有孩子的家长都要24小时看着孩子,绝不离开半步。

“唯独我的父母心大,认为九岁的孩子已经够年长了,而且我们还是姐妹两个,可以互相照应,他们就没有过多操心。

直到有一天,由于我要在班上值日,于是晚了一个小时回家,贺晴便在教室里等着我,我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的人也少了。

“那日我们一起走着,每走上一会儿我都要四处张望一圈,确保没人跟踪才能安下心来,贺晴胆子很大,并不害怕这些,但我是个谨慎的人,能走大路的地方我就会拉着她一起走大路,没有大路的地方,我们也是能跑则跑,我从没有过那样紧张,仿佛回家成为了一件拿命去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