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听到了这些琐碎的私语,心头一震,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想让陆吾因为自己的事情被人诟病,从而丢失工作,这不值得。
陆吾没有去接话筒,他底气十足,声如洪钟,质问道:“二五六案距今也有两月有余,这段时间以来,公安局和法院都未能找到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位法官助理的失职行为,我倒想问一问,如此匆忙判定被举报人的过错,检察院是依哪条准则?又是以何为据?”
“你说证据?我们有物证,也有人证,怎么就不能判定了?”检察长不慌不忙地应对道。
陆吾继续争辩道:“物证无非是监控摄像拍下来的几张照片,这位法官助理的确将众人的物品从车上扔下,摄像机也确实录下了这一情况,可检察院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提前告知好的?
那日事态紧急,这位助理不顾自己的安危,安排众人依次跳车,这才将他们的物品从窗户悉数扔出,为的是保护这些乘客的生命财产,不会在爆炸中烧成灰烬。”
说着,他看向第一排的白明,这距离很远,又好像很近。
白明也回头看向神采奕奕的公安警察,他能感受到陆吾的心切,光是瞧见那身姿和面容,他已经心安神定。
话音刚落,场上一片哗然。
“你又不在车上,你怎么知道是提前说好的?”
老伯从座位上站起,他指着白明,大吼一声,“那日车上就我们几个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能有人比我更清楚吗?”
陆吾不想看他,目光在检察长和白明间来回切换,依旧严肃道:“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但你别忘了,那日是这位助理安排你跳车,也是我在警车上接应的你,这位法官助理就算真的有什么过错,他也有功劳,他救了你,救了全车人,怎么就该沦落成为失职的罪人?”
这场辩论愈加激烈,让媒体们几乎都傻了眼。
老伯一愣,被激得说不上话,气得直跺脚,缓了许久才断断续续道:“你、你们是一伙的!你说的这些也根本立不住脚,毫无根据,荒唐至极!这都是你们两个月以来编造出来的,你、你就是为了给他开脱罪责,你别有用心!”
“我得提醒你一句……”陆吾转头,瞥了老伯一眼,眼神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语气也由刚才的愤慨变得生冷,“暴力执法只受行政处分,相反,造谣生事、污蔑诽谤公职人员,可是要蹲监狱的。”
老伯听完这句话,吓得两腿发颤,再也张不开口,手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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