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擦亮手中的武器,对此行为嗤之以鼻。
“常鹏,你也就为上面做过两件事,第一回你虽然成功抓了个孩子,不过咱们俩在一手给钱,一手交孩子的时候,却差点被那从阳京来的、姓陆的警察抓住,以至于你连上面给的一大笔赏钱都来不及拿,全都丢在了花田,钱被那警察一次性全都没收走,不过还好人躲得及时,没被他看清样貌,要不然你我都得完蛋。”
黑衣人说着说着,语气逐渐变得暴躁,仿佛那日被陆建追赶的尴尬时刻又在他的眼前浮现,成为了他人生的耻辱,他停顿片刻,收回怒意,冷笑一声再道:“这第二回你又抓了个孩子,结果又被那警察的儿子给救了,你说说,这不好笑吗?”
说完,他大笑两声,这笑声很假,像是故意憋出来的,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常鹏一想起那警察,便气地咬牙切齿,可他此刻噤若寒蝉,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早已拧成一团,只能瘫坐于地面,身体时不时地打着冷颤。
“我、我保证,我还能把他抓回来。”常鹏只得不停重复这一句话,他希望可以用这句承诺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相信我,再给我一个机会。”他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不停用头磕着地面,“我保证,我保证。”
“你这种办事不得力,只会惹麻烦的人,上面留着你又有什么用呢?”
黑衣人对着枪口吹了口气,仔细端详着手里这把短小的武器。
常鹏的头一声声磕着,很快眉梢便现出了红晕,他不断哀求,声音变得沙哑,哽咽喊着:“我一定能把他抓回来,我保证,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家里还有儿子等我养活呢。”
黑衣人啧啧称奇,语气格外瘆人,“儿子?是你那个两岁的儿子吗?你放心好了,他在江州过得很好,你不需要操心。”
常鹏听完,咽了口气,他并不相信黑衣人所说的话,毕竟自己假意从江州来白河当支教老师已有数月,儿子一直被掌控在他们的手里,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黑衣人又把枪指向常鹏,目露凶光,问道:“那逃跑的小孩儿是谁?”
“叫白、白明,是个九岁的男孩儿,年龄是大了点,但……”
常鹏打起结巴,却胸有成竹,“但我保证,你们见了他肯定满意,一定、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年龄不是问题,这孩子又不是拿来卖的。”黑衣人看向黑漆漆的枪口,手指依旧轻挑扳机,像是随意的一个扣动,便能将自己射杀,可他的力度刚刚好,以至于枪口虽朝着自己的眉头,扳机却按不下去。
常鹏怯怯问道:“不卖?那、那要用来做什么?”
黑衣人向着常鹏走去,边走边道:“他要是长得好看,就剜下他的眼珠,他要是身体健康,就刨开他的肠胃,这孩子的作用可大了去了,他身上的器官可得好好利用一遍,这将是笔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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