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稷:“你宠过它吗?”
“另外,我并没有让你吃掉它的意思。”后稷无奈:“只是觉得它年纪大了,一直独自生活在横卧岭上,会不会有点孤单。它可能需要正常的同类为伴。”
“你说的对。”井一一想了想:“可能在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对横卧岭更深层的开发,总让它一个人、不对,一个羊在领地里,生活范围还越来越小,主人也不去陪伴和宠爱...我真是太残忍了。”
忽视掉爱吃草根这个癖好,甜菜还是一只无辜的小羊罢了。
怀揣着不舍,井一一决定把它送归羊群里。
于是一屋的领主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期。
好好陪陪我的小羊,它要离开了。
这不过分吧。
事实证明,一屋没了它的领主也能运转,还运转的相当不错。
三天后,井一一和后稷又开上了他们的太阳车。
六年前的甜菜还是一只小小羊。
它毛发卷翘,额上生者细细小小的角,叫声绵软,眼睛乌溜溜的像两颗龙眼核。除了不爱草尖爱草根,它算得上一只合格的‘咩咩挑食只吃草尖尖软乎乎小羊’。
六年后的甜菜生的壮硕,身长一米五,四肢有力。毛毛虽然还是卷卷的覆盖在身上,但细软蓬松绒毛已经变成了紧实的如同棉花果实一般。
这是因为它在过去的繁衍期里没有一次成功的求偶了。
呜呜,甜菜,小可怜。
井一一因此原谅了甜菜对她的太阳车又踹又顶的恶劣行为。
“它看起来不太爱坐车。”
“嗯,是的。”后稷回答:“可能它晕车。”
不论如何,甜菜还是在车上了。
井一一一路喂它吃个不停,后稷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他们终于追上了渐行渐远的羊群。
当年留下定位的头羊还在,然而后稷刷上了颜色的几只录入信息用的小羊都不见了。
井一一说不出是因为它们倒霉,还是人类刷上的颜色给它们造成了更大的危险。
但是她放弃了给甜菜也刷上颜色的想法,他们在甜菜的脊背里植入了定位器,希望能凭借这个认出它。
不过似乎也不用这么麻烦,其他羊可都是软乎乎的!
只有甜菜看起来急需去一趟弹棉花厂。
总之。
井一一目送甜菜试探着向羊群走去,心里涌上了许许多多的不舍:“六年后,甜菜,有缘再相逢。到时候我再来看你。”
这逆子没空搭理她,已经在埋头吃草根了。
别羊吃草尖,甜菜吃草根。
它在羊群后面不慌不忙的走着,井一一实在是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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