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何会带袁采玥走?
亲自勘察的现场,卫九皋确定,袁采玥甚至没有挣扎过,她是自愿同何敬走的。
下了一夜的雪,忠毅侯府挂上彩灯、红绸,妆点在皑雪琼枝间,格外喜庆。
温琴心坐在美人榻上,听着院中丫鬟们忙碌的脚步声,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今夜便是除夕,大人要入宫赴宴,此刻却还未回来。
若宫里派人来请,她该如何遮掩?
她攥着医书,斜倚绣枕,昏昏欲睡。
忽而听到有人大步走进庭院的脚步声,步履极快,伴随着下人们问安的声音,门扇已被推开。
温琴心猛然惊醒,抬眸望去。
只见阔别数日的身影,携一身风雪清寒,大步朝她走来。
“大人回来了。”温琴心含笑起身,抬手欲替他解下氅衣。
纤手刚触上冰凉的衣料,便被他薄唇狠狠堵住唇瓣,娴熟地抵开她齿关。
腰间的手箍得太紧,紧到仿佛要把她揉进胸腔里。
气息微乱,心口起伏不定,温琴心喘着气,听到他贴着她发烫的耳尖,轻道:“蓁蓁,我很想你。”
随即,他捧起她娇艳的小脸,专注地凝着她:“蓁蓁,叫我裴子墨,说你也想我!”
大人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他从前不会这般直白地表达心意。
心尖蓦地一颤,这是她的夫君,是她想要长相厮守之人,她不必只是敬他,也可以爱他。
“裴子墨。”她嗓音软糯,带着悸动的颤音。
他的名讳缱绻在舌尖,内室忽而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流转。
“你怎么才回来。”温琴心噙着泪,环住他窄劲的腰,低低嗔道。
并没有太多时间温存,双双进浴汤沐洗,出来已是两个时辰后,温琴心有些脱力。
由珍珠、琉璃服侍着更衣,穿戴繁复华美,被裴砚抱上马车,就着他的手饮下整整一盏茶,干渴才缓解些许。
离皇宫的距离不算长,她却累极,靠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不知马车在宫中停了多久,温琴心整理好钗裙,从车厢内下来,宫宴已准备妥当,很快便开始。
上次宫宴,她敬陪末座,这回同裴砚一道,坐在左侧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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