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怕把裴砚惹怒,捧着手炉,匆匆逃出远门。
心里存着事,想问他,可温琴心又有些怕看到他,趁裴砚进屋前,她避去净房换了月事带。
简单洗漱过后,终究贪恋内室的温暖,慢吞吞回房。
裴砚坐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抬眸望向她,唇角弯起:“裴璇说了什么话,蓁蓁竟这般躲着我?”
疑问在心口盘桓多日,今日被裴璇的问题彻底勾起来,压也压不下去。
温琴心走到他身侧,被他拥入怀中,他动作自如地将掌心贴在她小腹上,涓涓暖流隔着衣料替她消减隐隐痛意。
蓦地,温琴心想起成亲前,在温家的玉簪花旁,大人曾说过,有什么事,她都可以问他。
以大人的性子,要么不说,绝不会欺瞒她。
相处的时日不算短,多亲密的事也做过,她真心想和大人长长久久过下去,不想有什么误会,也不想心里存着疙瘩。
默然一瞬,温琴心侧过身子,环住他脖颈,凝着他漆深的眸子,柔声问:“行房前,大人用过避子药对吗?大人为何不想要孩儿?”
他是不喜欢孩子,还是觉得她不够好,不想她怀上他们的孩子?
温琴心自己并没想要孩儿,仍不由自主被这个疑问困扰。
“原来是为这个。”裴砚迎上她盈盈眸光,轻描淡写道,“我作恶多端,必有恶报,稚子无辜,我只是不想报应落在孩儿身上。”
作恶多端,必有恶报。
落在温琴心心头,一字千钧,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闷闷泛疼。
“大人不是不信鬼神吗?”温琴心倾身,将侧脸倚在他身前,“蓁蓁没做过恶事,往后我积德行善,为大人祈福。”
“傻蓁蓁,我哄你的。”裴砚单臂环住她,捏起她纤巧下颌,迫得她扬起雪颈,“蓁蓁这般好,容我独享几年,你若喜欢孩儿,过几年再要可好?”
从前他确实不信鬼神,现下却生出几分敬畏,任何恶报他都无畏无惧,却怕哪怕一分恶果应在她或孩儿身上。
待他登临帝位,俯瞰天下,她便有神凰护佑,他们的孩儿便是龙子龙孙,不惧任何因果报应。
便是为护她周全安宁,他也绝不会让自己行至穷途。銥誮
怎么变成她喜欢孩儿,急着生孩儿了呢?
温琴心急急道:“我没想要!”
说完,羞得双颊泛红。
裴砚低笑,薄唇欺上她唇瓣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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