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房秋实身上也带了钱,两人住旅馆的开销是不愁的,现在就是着急,陆茂行的身份证在里头,钱都不算什么。
这一耽误,又在西安滞留了三天,好歹是在警察的帮助下把身份证找回来了,还是一个环卫大妈捡到了送派出所来的。
因为有了这段不愉快的记忆,陆茂行这次没敢把身份证放身上了,而是交给了房秋实保管,他则全程盯着房秋实的包,他就不信了,这种情况下那些毛贼还能得手。
幸亏他这么做了,不然还真有可能在转车之后再次遭遇扒窃。
而这一次,陆茂行在目睹了毛贼扒拉一个带孩子的少妇时,选择了挺身而出。
大喝一声,吓得那毛贼一个哆嗦,正好火车拐弯呢,那一刀就划拉到了自己左臂上去了。
幸亏冬□□服厚实,不然一定会血溅当场。
等陆茂行把这毛贼扭着胳膊准备往乘警那送的时候,毛贼忽然张嘴喊了一声:“恩人?”
哈?
陆茂行怀疑这小子故意攀附关系,好开口求情。
结果这小子愣是给他跪下了:“当年被恩人救了,一直没有来得及当面致谢,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恩人,我是北京那个迪厅被绑起来的孩子之一啊。后来我听说了,我旁边那个是你弟弟,你是去救他的,只是捎带手的,把我们几个都救了。可是不管是特地救的还是捎带手救的,恩人就是恩人啊!恩人你送我去乘警那吧,我乖乖交代,我不反抗。”
他这么一说,陆茂行想起来了,当时刘未明旁边是有个不怎么动弹的小孩儿,跟快死了似的,好像就是那个。
好家伙,这还真是,意外邂逅了。
也是可怜,小小年纪被家里当摇钱树出卖,被救之后不学好,又来当毛贼。
真是……
陆茂行冷着脸,回头看着房秋实:“媳妇儿,你说——”
“让他把整个团伙交代了吧,将功赎罪,说不定能判轻点。要是出来之后真的想诚心悔过重新做人,那就让他去你厂子里当工人吧,留个联系方式给他。”房秋实一看这孩子就是跟刘未明一样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没人管,没人领着走正道。
不然不可能面对几年前的恩人忽然跪下来哐哐哐磕头。
大概这一辈子里,就没有比恩人更值得铭记更暖心的人了吧。
所以才会这样。
哎。
她这一发话,那小孩立马调转方向,冲她也磕了两个头:“谢谢嫂子,嫂子真是好人,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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