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钱,舍不得退租,直接买下来了。
这些年在国外,没什么人用,大姐和谭晓东也会时常过来打扫,但还是架不住沿江地区潮湿多雨的环境,让青苔给船身批上了一层特别的外衣。
房秋实抓紧了方慧的手:“嫂子,小心船板湿滑。”
“傻妹子,你自己小心就好了,我天天船上来船上去的,这点青苔难不倒我。”
也是,房秋实笑笑,跳上了船。
船屋的门锁被撬开了,祝翠莲正坐在里面的床上,大腿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女士香烟,吞云吐雾的,看起来跟个失足妇女差不多。
房秋实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来意。
祝翠莲笑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
房秋实屏住呼吸,抬手扇了扇才开口:“少跟我装模作样,你要是知道就说,不知道就滚,别说那不是我亲生的,就算是我亲生的,我也不吃你这一套!”
“啪——”“啪——”“啪——”
祝翠莲觉得这番话精彩极了,夹着那细长的女士香烟鼓起掌来。
房秋实蹙眉盯着她,这个女人怎么颧骨突出成这样了?
眼窝也深深地凹陷,一圈不健康的紫黑色浮在眼眶周围,嘴唇倒是涂抹得格外浓烈,像是为了遮掩病气似的。
等她鼓完掌,她忽然笑着问了房秋实一句:“你知道祝鸿来快死了吗?他那个身体,需要人每天帮忙翻身按摩擦洗,不然的话肌肉马上就会萎缩坏死了。”
“你要是不知道两个女孩的线索,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房秋实没时间跟她废话,张穗穗还在做手术,她不想张穗穗回来看到的是一团乱麻的家。
人跟人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张穗穗这人挺本分挺踏实的,以前她还没跟祝鸿来离婚的时候,被那几个畜生磋磨,张穗穗从来没有参与,有时候还会帮她说几句话,这对于一个被两个孩子牵绊的被公婆区别对待的不受宠的人来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现在张穗穗跟她干了大半年的活,她更加确信这是个可以交心的好帮手。
所以,她才会过来帮忙。
她现在放着宾客不管出来,为的只是两个侄女的下落,要是祝翠莲继续这么作,她肯定会选择别的方式继续找人。
所以她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祝翠莲见自己拿乔失败,脸上的笑瞬间没了。
没抽完的烟直接扔在船板上,抬脚碾的时候,又起了更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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