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挺意外的:“你居然调查过我和我媳妇,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调查的?雇佣了私家侦探?”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和房秋实还挺危险的,万一哪天被仇家盯上,也找个私家侦探,那完了。
不过还好,目前而言,最大的仇家房冬果已经死了。
苏聆月耸耸肩:“这就超出我们之间的交易范围了,不是吗?”
也是,他给了三千块,只是为了打听楚轩的隐私,而不是来刺探人家心理医生的行业机密。
算了,他不问了,继续翻看资料,苏聆月没再打扰他,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随后自己看书去了。
陆茂行看了足足三个小时才离开。
差不多对楚轩的情况有了个彻底的了解,唯一没看到的,就剩下那基本所谓的小说。
连心理医生都不给看,想来是把他自己和房秋实当成男女主角了吧?
指定没少写什么风花雪月。
想想,怪膈应得慌。
不过他没法干涉别人的脑子,毕竟那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连警察都管不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有肖想他媳妇的念头,就把人抓走判个流氓罪吧?
再说流氓罪过几年就该取消了。
天黑了,他站在马路牙子上,盯着过路的公交车,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跟一个自杀多次的精神病患者计较了,只要楚轩不做过火的事就行。
不过,他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后怕,病例里关于狂躁症发作的记录,让他大开眼界了。
跟上辈子受到刺激后的房秋实差不多,像个炸毛的刺猬,对一切人和事充满忌惮和防备。
只不过,上辈子楚轩只花了三年时间就把房秋实治好了,这辈子苏聆月花了快七年的时间,还没治好楚轩这个病人。
任何人,确实没有可比性,连得了同一个病都不能比。
他就更没有道理起吃这样的一个人的醋了。
媳妇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他是人生赢家,他很知足。
*
房秋实在试验田这边找到了袁老的助手,果然没有白来,要到了一批实验的种子,水芹三号。
这批种子是晚水芹的种子,最迟播种时间为阳历十一月份,耐寒性能极佳,唯一的不确定,就是不知道越冬如果下雪了会不会遭殃,毕竟南方不是年年见雪的,有些数据还需要到北方做,才难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