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儿,他又打听到了房秋实承包的稻田的位置,过去看了眼。
啧,不得不说,他三姐真是出息了啊,身后居然跟着一个深情款款的小伙子,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一双眼睛跟被胶水糊在她身上了似的。
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得像只哈巴狗。
房冬果看乐了,捏着嗓子问了一声:“婶子,那位男同志是房秋实的什么人啊?”
“哎呦,你不知道吧?是湖南袁老那边研究室过来的,说是来互相学习的,跟房秋实一样,留过学的嘞,可厉害了。”好心的婶子如实回答了他。
他又问:“那他俩什么关系啊?看着好像是一对?”
“哎呦,这可不能胡说,房秋实有家庭的好不啦,是这个男同志太热情了吧,学习经验嘛,肯定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嘞。”婶子没上他的当,就是不往男女关系上面引。
房冬果一听,觉得这婶子好像在护短,不免有点好奇,他三姐到底有什么魅力,都这光天化日跟人眉来眼去了,还能让人护着?
他才不信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是要绑人,可绑人也不是那么好绑的,最好闹点别的动静,声东击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那个男同志嘛,正好给了他一点点灵感。
他准备在镇上散播谣言。
回去后,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个男同志叫楚轩,住在招待所,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跑,每天晚上八点关灯睡觉,作息规律到简直像个机器人。
好玩儿,实在是好玩儿。
他观察了两天,还真是这样。
等第三天楚轩一出去,他就摸进了招待所,开了间靠在楚轩旁边的房间,随后撬了锁,进去翻了翻。
好家伙,等他翻出来整整一箱子的情书和日记,他都傻眼了。
“卧槽,情种啊!我可谢谢你了,给我送了这么多活生生的材料啊!”房冬果乐屁了,随手撕了最肉麻的一页,拿到镇上复印了一千份,随后到处撒。
镇政府门口撒,陆茂行厂子门口撒,招待所那里也撒,小学门口,初中门口,高中门口,包括镇上的那些女装店,童装店,理发店。
等他散播完这个桃色新闻,就找狐朋狗友打满将去了,翘着二郎腿,坐等着暴风雨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