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村的立马解释道:“什么呀,她就是去年咱们镇上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通江村房家那个小女儿!不是被她爹妈逼着嫁人了吗?没去上。”
“这什么意思?考上了不去上是她自己的事啊,怎么又来复读啊,那不是挤占咱们孩子的名额吗?”
“就是就是,得找校长理论理论,哪有结了婚还来复读的,咱们家孩子都要被这种人抢了机会!”
“可不能啊,她男人建厂子呢,你们不想厂子建成了有机会去厂里上班啊?哎呦,就你家虎子那成绩,再读一百年都没用,还是别得罪人,回头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
这么一说,人群立马转了立场。
“对哦,刚那个男人自己也说了,厂子要招一批女工呢,要心细的勤劳的,我还想着去报名呢。”
“那可不嘛,你想,你把人家老婆给举报了,人家还能让你端他厂子里的饭碗?”
“我说呢,他怎么跑学校门口贴招聘广告,感情是来敲打咱们了。”
“也别这样说,人家疼媳妇不行啊?”
“不对啊,那她去年嫁人了不给上,怎么今年就给复读了?”
“那是前头一个婆家了,这个男人是她二婚的。”
“二婚的啊?啧啧啧,真放得开。她男人也不嫌弃她啊?”
“嫌弃什么啊,人前头那个都没碰她。行了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家闺女出来了,明天一起去应聘啊。”
碧水村的一走,剩下的人又开始议论,怎么结婚了还不碰她呢,是不是她哪里有问题?
“一群嘴碎的臭货,在这里放什么屁!滚滚滚!赶紧滚!”这些话让路过的黄克俭听见了,立马凶了一顿,把人都赶跑了。
等校门口安静下来,黄克俭才看了眼关上的校门,叹了口气。
陆兄弟这媳妇,在学校里日子不好过啊。
还不如直接去外国念书了。
不过陆兄弟说得也对,总得让她考一考,撞了南墙,才会死心。
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国外啊。
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黄克俭叹息一声,招呼一下二狗子,往家里去了。
小两口回到家,不知道刘未明受了什么刺激,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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