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问了一声,房秋实敷衍道:“害,蚊子太多,我就想弄点艾草,这不太潮了嘛,点不起来,就撕了几张作业本上的封皮儿给点了。”
陆茂行没说什么,等房秋实去田甜家借地方洗澡的时候,陆茂行却特地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给她看船。
等人一走,他就在船尾那里找到了小半截没烧干净的纸张。
上面还有半截“亍”字,不是他落款写下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他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眼中神色晦明难辨。
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嫌弃自己废物也是真的。
做了好一番思想建设,他才终于说服了自己,权当不知道这回事。
一转身,准备锁上船舱,去田甜家那边接她回来,大晚上的,他不放心,万一踩着蛇可不得了。
才跳下船,便听水缸后面传来一个人声,这声音按理说十分熟悉,可却透着一股陌生又凄凉的苍老感。
“茂行,你这么做可不厚道啊,你大表哥不欠你什么吧?再说这三年我帮着照顾你家未明,没有功劳难道也没有苦劳吗?结果你就打算这样恩将仇报?”祝大山当时就把腿收了回去,躲到了水缸后面,听起了墙角。
越听,心越沉,嗓子里像被谁塞了一只铅球,扯得他快喘不上气儿了。
原来房秋实要回自己的工钱,是为了养这么一个野男人!
气死他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这么痛快答应她离婚!
他以为他是在帮她出气,让她顺气,他以为她消了气就可以回来了,结果呢?
结果她一转身,另投他人怀抱了!
这要是在以前,就叫不守妇道,要浸猪笼的!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干瞪眼,半点办法都没有。
除非……
除非让鸿来赶紧跟秋实圆房!
到时候房秋实成了残花败柳,想必陆茂行自己就会主动退出了。
毕竟一般男人真过不去这个坎儿啊。
就好比他,别看他对刘秀娘百般骄纵,可一到了床上,一想到她给前面那个死鬼男人生过孩子,他就像禽兽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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