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房秋实果然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还顺利考上了大学,真的是学业上顺利得不像话。
可谁知道呢,她那对黑心肝的父母,居然宁可牺牲她的未来,也要拿那明晃晃的888现钞。
想到这个事儿,田甜就觉得房秋实实在是可惜了,叹息道:“算了,我接大尺幅也没用,这地毯花色太杂了,我可没你这个耐心。还是你沉得住气,你看前面那台,光是配色就吵了好几天。其实要我说,有什么好吵的,咱们这些女人家,都是看婆家眼色过日子的,多挣几个少挣几个,又有什么区别?”
房秋实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她觉得田甜未免太丧自己志气了些,于是她尝试着鼓励道:“还是不一样的,自己学到本事,涨了经验,以后假如手头有闲钱了,想单干了,也不至于抓瞎。”
房秋实一点都没瞎说,上辈子就是这样的,一开始还是只有马大姐家买得起机器,可是随着地毯市场越来越火爆,更多的人想分这杯羹,加之改革开放的深入,百姓手里的钱富余起来了,所以手工地毯逐渐发展到了可以买一台小点的机子摆在自家接私活的程度。
她就让祝鸿来买了一台,自己从县城的国营厂子那里接活,少去了马大姐这中间商的盘剥,能多赚不少呢。
可是田甜想不到那么长远,依旧长吁短叹:“哪有那个钱啊,我家有为都去深圳好几个月了,也没见一个子儿回来。”
“会有的,这才刚开始,有的工地结账还是老办法,一层一层审批,有点慢,正常的。再等等。”房秋实劝了劝,说话间已经要换工具了,她刚把这一整行补齐了,现在要用耙子从左往右地夯实了。
田甜便识趣地让开了,回到最里面的机器上,继续做她的那块小尺幅的地毯。
中午房秋实照例回去做个午饭,吃饭的时候就猜到了,大姑姐祝翠莲估计要作妖。
因为祝苗苗早上还生龙活虎的,中午却开始哼哼了。
看那一边哼哼还一边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样子,房秋实就知道,一定是祝翠莲教的。
等到了晚上回去,房秋实刷完锅洗完澡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祝苗苗终于彻底发动了,一个劲地在楼上嚷嚷着肚子疼,要去医院。
房秋实和祝鸿来住在一楼西边那屋,祝大山和刘秀娘则在一楼东边那屋,整个二楼都让给了祝翠莲祝苗苗母子,所以祝苗苗这么一嚎,一楼的四个大人全都哼哧哼哧往楼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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