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田甜的婆婆一句话点醒了田甜,她说:“都说秋实嫁过来一年肚皮都没动静,可你们没发现吗,秋实那走路的样子,看着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鸿来不懂啊?”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几个媳妇婆子聚在一起一打量,纷纷点头赞同。
可是这种事情,他们做邻居和乡亲的也不好说什么啊。
倒是田甜的婆婆,话里话外跟刘秀娘暗示过几次,却都被刘秀娘一个白眼给挤兑回去了。
再呛她一句:“我家鸿来可聪明着呢,等着吧,我家一定会有大胖孙子的。”
后来就再也没人多事了。
现在田甜这么问,只是因为昨天房秋实的那句“脱光了吸蚂蟥”。
她虽然睡得早,可直到后半夜都在琢磨这个事儿,这不,趁着清早没什么人,找她这个堂弟妹聊聊。
她也就旁敲侧击一下,能不能开窍,还得靠这个堂弟妹自己去悟。
田甜想了想,还是提点了一句:“秋实你是个实诚姑娘,可有些事情上不能太矜持知道吧?好些男人都是牲口,你不让他快活,他就要去找别人,回头还要说你不解风情,榆木疙瘩。”
说着田甜往灶膛里又塞了把柴火,起身喂猪去了。
房秋实站在水缸面前,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碌着。
心里却觉得有些可笑。
她也知道,田甜是好意,可是田甜并不知道,这事的关键根本不在她解不解风情,而在于早就有别的女人带着祝鸿来领略了不可告人的风情。
而田甜的这段话,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就是,说什么女人不让男人快活男人就要去找别人,这不是把男人犯错的原因直接归咎在了女人身上吗?
这样的观念,未免太可悲了点。
女性群体的自我贬低自我阉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想挣脱出去,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忙完,她把早饭盛好,自己三两口扒拉完,洗了碗往隔壁走去。
隔壁院门还没开,大清早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面隐约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房秋实正准备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开开了。
开门的是陆茂行,穿着一身军装,右臂挂在绷带里,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四目相对的刹那,房秋实忽然想起来,他这伤怕是还没怎么处理好就赶回来了吧?
上辈子他要晚两天才回来的,那会应该是到了出院的时间了,而这次,他居然提前了两天,是不是没等人家医生答应就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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