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接着笑了笑:“快上去吧,明天上班迟到我可不会给你开绿灯。”
“那我回去了哦,你开车小心点。”方珞宁依依不舍地转身走了两步,脚步突然顿住。
沈司澜还靠在车门旁边,好整以暇地勾着唇:“怎么了?”
“有个事情。”方珞宁咬了下唇,慢悠悠地转回去道,“我可以问问你吗?”
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你问。”
“最近,你有没有经常和别的女人见面?”她微垂着眸,没有看他的眼睛。
她是信他的,但如果不亲口听到他解释,心里又觉得膈应难受。
沈司澜面色一僵,然后轻轻扯了扯唇:“你到底想问什么?”
方珞宁头埋得更低。
有些话别的女人说出来可以那么咄咄逼人,但她却觉得自己连理直气壮都很难。
“他们说。”她攥紧手指吸了口气,才终于说了出来:“说你会跟赵小姐联姻。还有,我之前也有看到你们一起吃饭。”
男人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等不到回答的时候,才轻飘飘地开口:“所以这就是你又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方珞宁咬了咬唇,脑袋低下去。
他突然拉开车门,把她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时,他已经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方珞宁懵懵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脸上没有笑意,点了点下巴:“自己看。”
她疑惑地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本产权证,地址是外公在西山亭的园子,而业主那栏,赫然是她自己的名字。
“最近刚发生一起名人故居非法过户的案子,这方面政策收得很紧,我就让赵局帮个忙。请人吃顿饭,不过分吧?”沈司澜无比认真地解释,“婚礼那天,她是女方发小,所以跟我们一桌。那些人都是混酒场的,她只认识我,就坐一起聊了几句。”
方珞宁心底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手指甲都快被她抠破了。
“你可以吃醋,可以跟我闹脾气,也可以随便无理取闹,但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他低头望着她,眼眸深沉,语气也有点失落,“在你眼里,我沈司澜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要结婚了还跟你牵扯不清的男人吗?”
他轻呵了一声,夹着深夜的寒气:“还是我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到头来需要跟一个女人联姻?”
“对不起。”她一头栽进他怀里,抱着他不停地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有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哪怕最撕心裂肺的道歉在此刻也显得太过苍白无力,表达不出她心情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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