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一暖,原本毛呢大衣里残余的体温被裹上更加炙热的一层,头顶是男人均匀温热的呼吸。
脸颊仿佛被阳光灼烫,连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升温,胸腔里那颗咚咚地狂跳起来,她缩紧手指,却被他缓缓牵引着,覆在他另一只手背上。
“我这人有点儿笨,你得手把手教。”
第32章 所以,过夜吗?
方珞宁拼命地屏息凝神,才没有被他带跑思绪。
男人手指修长如玉,可惜握笔的姿势实在不敢恭维,也不知道传言教养严格的沈家是怎么放任这么一个纨绔子弟滥竽充数的,甚至还让他当家掌权。
她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这只是一次寻常教学,这人就和刚才那些小朋友没两样,尽量心绪平静地,将他手指一根一根地摁下去,握住笔杆。
“这根压下来,这根要勾住……”她耐心纠正着,“小拇指不要这么僵,放松一点,你看,我都抽不动。”
“这样吗?”他握着笔,特意动了动小拇指。
“不要乱动,刚调整好的,你好好感受一下。”方珞宁瞪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学?”
男人懒洋洋勾着唇,轻晃着笔尖:“说了我笨,要手,把,手,教。”
“……”
“不如方老师先教我写几个字,没准儿写着写着就有感觉了。”他表情认真地提议。
方珞宁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你想写什么啊?”
男人目光往下移,落在她的名字和那个圆润的爱心旁边:“写我的名字。”
“……”方珞宁嘴角一抽,“换一个。”
这也太明目张胆的不要脸了。
沈司澜一本正经道:“可我只想写我的名字。”
方珞宁也不妥协:“换一个,不然你自己写。”
沈司澜怕惹恼她,只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那听老师的吧。”
最终他没写成自己的名字,也没写成什么缠绵悱恻的诗句,只有满满一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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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结束后,顾怀诚就要走了。
顾怀诚还是孤儿的时候被苏远山收养,后来找到失散的亲生父母,跟随二老回香港定居,在那边成立了一个国学学院,担任院长的同时,亲自教学书法和画画。
他一直希望方珞宁可以帮他打理帝都分部。
走之前,顾怀诚和她一起吃了个饭,在以前一家人常去的饭馆,算是临别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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