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再染透她同样白皙的脚踝。
冰凉的药油被他滚烫的指腹搓热,也逐渐加重力道。
方珞宁忍不住叫了一声:“疼。”
“不疼没效果。”男人紧皱着眉,嗓音里压抑着与她同等的情绪,似乎她有多疼,他也就有多心疼,“忍一忍,好得快。”
方珞宁暗暗咬住牙齿,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药油都被按摩吸收,她看着他用纸巾擦手,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
男人抬起头,眸子比墙上那缕灯火还亮:“怎么,怕爱上我?”
方珞宁差点抬脚去踹,却还是忍着蜷住脚趾,用微微发热的眼眶瞪他。
他越好,她便越觉得遥不可及。
他越是光芒万丈,她便越不敢伸手触摸,唯恐借了他的光,让他也跌进尘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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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珞宁家离开后,翟青墨打电话说聚会有人喝多了,让他帮忙安置几个兄弟。
酒吧离得不远,沈司澜帮翟青墨叫了几个代驾,分别把那些人扛上车,然后送翟青墨回家。
“听说方珞宁脚崴了,没事吧?”翟青墨在副驾驶上揉着额头,“你白天去超市也是给她买菜做饭?”
沈司澜没有反驳,“嗯”了一声。
“行啊。”翟青墨眼睛一亮,挑了挑眉,“我是不是该提前祝贺你,成为你们家第二个妻奴?”
沈司澜目光微颤,扯了扯唇:“八字还没一撇呢。”
翟青墨晃着微醺的脑袋,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回事?给兄弟讲讲。”
“……”
“我给你出主意呗。”翟青墨无比热心,“我现在可是有成功经验的男人,保管你事半功倍。”
沈司澜抿紧了唇,没理他。
然而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心中憋闷,讲了一通。
“我是哪里还不够好吗?”他望着夜色里闪耀的红灯,手指伸到车窗外弹了弹,夜风把落下的烟灰卷进一片漆黑,却点燃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点火光落寞地在风里忽明忽灭,无人关心。
“兄弟,我看你就是太好了。”翟青墨也点了根烟,在另一边窗户外掸着。
沈司澜扯了下唇:“什么话。”
“我没跟你开玩笑。”翟青墨语气正经起来,“你想啊,你澜少,天之骄子,就搁以前方家还好的时候,凑合能打个交道。现在呢,别说你不是当年的你了,沈氏集团是你的,这帝都商界的半壁江山是你的,你比你老子那时还风光,可方家现在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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