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从地毯上直接蹦起来。
“来了来了。”阮漓激动地跑过去拉方珞宁。刚到窗户边,迎着亮光才发现这姑娘面色苍白,两眼无神,于是皱着眉帮她捋顺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又从包包里掏口红,“你这气色也太差了吧,昨晚熬到几点啊?还好没长痘痘。”
方珞宁:“你干嘛呢?”
“帮你武装一下。”阮漓满脸正色,“别动,涂口红呢。”
“……”
终于给这张素净的脸添上几许颜色,阮漓满意地点了点头,推着方珞宁往门口走。
“这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斩男色,你给我争点气。”
“……”
方珞宁懒得听她多说,直接压下门把手,拉开门。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抬眸一看,外面站着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带头的小伙子个最高,长得也还不错,就是皮肤黑了点。
阮漓失望得脸都变形了:“你就是翟青墨给我找的人?”
“您好,我们是恒运物流的。”小伙子礼貌地点了下头,“老板叫我们来帮忙搬东西。”
方珞宁淡定地笑着把阮漓拉到旁边,让出门口的位置:“请进吧。”
在阮漓忿忿不平的目光中,那几个人目不斜视地进屋搬箱子。
方珞宁温柔地告诉他们哪些要轻拿轻放,哪些不可以重压叠放,等箱子全都被搬出去,她回过头,才听见阮漓咬牙切齿的声音:“翟青墨,你丫死定了!”
“好啦。”方珞宁笑着摸摸她头,“先过去再说吧。”
阮漓带着满腔怨愤跟着她进了电梯。
行李被放上车后面的货箱,阮漓和方珞宁坐上后座。
虽然是托运东西的货车,但车子还挺新,里面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开着空调,温度舒适。
阮漓想想还是觉得生气,一路上脸色都没好过。
方珞宁倒是始终平静如初,无聊间转头看窗外的景色。
这个她五年没有回来过的城市,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但还是能捕捉到一些熟悉的细节。
人行道旁的白色栏杆虽然消失了,但依旧种着一排整齐的梧桐树。常吃的那家牛肉面馆虽然换了招牌,但老板还是那个跛脚大叔。天桥虽然翻了新,但桥下那家奶茶店还在……
小姨的房子离得不远,大概二十分钟车程就到了。
方珞宁下车去指挥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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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少,咱走吗?”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座回头,看向后座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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