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你,你那个房产公司赶紧卖了。”张爷爷的神情非常严肃,“我知道那个公司大,一点点卖,但一定得尽快处理。”
梁好运奇怪:“谁跟你说了什么?”
张爷爷摆摆手:“没人说什么。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啊。好运,你要是不舍得,那个物业服务公司你留着。房产公司一定要早点卖。”转向张跃民,“跃民买的那些房子足够咱们住的。”
梁好运看张跃民。
张跃民:“你早些天跟我说,分公司那边的规模赶上总公司,不知道派谁去。要不就让古韵过去?”
梁好运皱眉,国家还未敢于,用得着着着急吗。
“你也认为应该尽快脱手?”
张跃民没有直接回答:“我只知道咱们国家跟国外不一样,国外政权拿大资本没办法,咱们国家可以调控。今天出台,明天就能到位。”
张爷爷:“好运,知道你爷爷我参加革命的时候最擅长干啥不?”
梁好运当然知道:“打土豪。”顿了顿,“可是现在是二零一六年。”
张爷爷道:“国家还没有改姓资。”
梁好运沉吟片刻:”好,我听你的,一点点出掉。”
“这就对了。”张爷爷欣慰,“爷爷错了,你也别怪爷爷。好运,不贪才能走长远。今天你能卖房产,以后才舍得处理别的。你才四十六,这辈子长着呢。不到进棺材那一天,一切皆有可能。”
梁好运被他说的心慌:“我回头就给向东和老三开个视频会议。不说你,说跃民说的?”
“那俩小子没你听话,尤其是段家小子。说跃民,他会以为听兜兜他爸说的。”
梁好运那样说,正是有这个担忧,“先处理到那些不甚好的。像市中心那些最后处理。”说着,看张跃民。
“好的地段降不下来。因为物以稀为贵,这是市场决定的,没法调控。”张跃民道。
江大姐忍不住:“梁总,张老师,我家的那个房子咋办?那个四十多年了。”
梁好运:“给你儿子打电话,问他以后在帝都还是打算留在申城。在申城就卖了买申城的。在帝都就留着。”
“对,对。”江大姐拨通,想一秒就按免提,“儿子,有没有空?”
“有啊。什么事?”
江大姐想了想:“儿子,快毕业了,是来帝都咱们一家四口在一块,还是在申城定居啊?”
“到时候再说吧。”
江大姐急了:“不能到时候。房价涨得厉害,你得早点打算,咱好早点买房。”
那边传来一声苦笑:“妈,我当时真该听你的。可现在,就算现在买,咱们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