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朝儿子脑袋上呼噜一把:“因为他是教授。关窗,我们走。”
年后的天依然很冷,车动起来不关窗户能把人耳朵吹掉。楚兜兜忍不住撇撇嘴,关上窗户,依依不舍地跟弟弟妹妹再见。
二丫头长舒一口气:“兜兜哥哥可算走了。”
“怎么把你愁成这样?”张跃民好笑。
小丫头学着妈妈双手叉腰。不同于那时候梁好运生气,她这是累的,“他走了,我就不用陪他写作业了啊。这些天可累死我了。”
“不是他陪你?”张跃民故意问。
大小子忍不住说:“当然不是。我们早就写完了。不光要陪他写,还要教他画画。爸爸,我才六岁。”
张跃民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你是六周岁,虚岁八岁啦。”
“学校上学又不看虚岁。按照虚岁我就上三年级啦。”大小子拨开爸爸的手,“爸爸,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张跃民摇头:“今天周六,公园人多,不去。”
“我们不去公园,在街上转转啊。”大小子说着说着上手。
二丫头也拉住爸爸的手摇个不停。
何大妈出来看到这一幕,笑了:“又跟爸爸撒娇?”
两个知道害羞的小孩同时甩开爸爸,张跃民的手砸到墙上,发出砰一声。俩孩子吓了一跳,张跃民倒抽一口气,翻转手掌,两个手背手指头全红了。
闯祸了,赶紧跑啊。
兄妹俩拔腿往屋里钻,找帮他们晾晒衣物的妈妈。
张跃民好气又想笑:“这俩孩子。”发现何大妈不光没进屋,还朝他这边来,“您老有事?”
“你们今天中午炖的鸡,我们在堂屋里都能闻到,不是在菜市场买的吧?”何大妈人老见多识广,“菜市场的土鸡我买过,没这么香。”
鸡屎太臭,今天拉了明天必须清理,张跃民今儿就把两只母鸡全杀了。一直扔冰箱里,一直中午炖了给楚兜兜吃,省得回家还惦记着。
张跃民知道瞒不过邻居,没想到何大妈还找上门来,“娇娇要吃?”
“不光娇娇吗,她爸她妈也问了。”要只是小孩子馋嘴,何大妈才不惯她。老母鸡那么贵,吃上瘾了得多少,“我妹夫婆家那孩子过几天过来,我想买两只,也省得买猪肉了。”
张跃民:“五里坡买的。去平安县乡下找那些养来留自家吃的也能买到。”
“我就猜到你们不是找养殖户买的。”何大妈叹气:“那些人可不舍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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