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民:“问也没用,他们不会承认。何况我也没证据。”
下药的碗早刷干净了,准考证上的手指印倒是可以查,可现在是九零年,张跃民就算是县公安局长也不好查。
让他找证据,确实难为人。
梁好运问:“你爷爷奶奶呢?他们不会也以为你倒霉吧?”
张爷爷希望张跃民早点结婚,张跃民提出结了婚就搬去县里备考,他爷爷答应的很痛快,张跃民怀疑他爷爷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没证据,老人家也为难。
张跃民:“爷爷大概知道。这事如果是我大妈做的,爷爷还能接受。”
“人家的闺女人家的教育出了错?”梁好运问。
张跃民点头:“若是大伯做的,我爷爷清廉正直了一辈子,到老他儿子干出这种事,爷爷能气晕。奶奶这几年身体不好,她要是知道能气死过去。”
“这事确实难办。”难怪他乖乖的听话相亲结婚,“等一下,你的意思结婚只是权宜之计?”
以前是权宜之计。
现在的梁好运跟他了解到的不一样,他俩的遭遇还很相似,张跃民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于是说:“不全是。我今年二十二,搁农村也该结婚了。”
梁好运放心下来。
来的路上梁好运打算弄清楚钱的来历,就跟张跃民商议过些天离婚。
张跃民要考大学,凭他一次不成又来一次,今年还要再考的决心,他一定能考上。他在大学里找个肤白貌美的同学多香啊。
现在梁好运觉得可以再等等,盘靓条顺的大学生不好找,九十年代才貌双全的大学生更不好找。
张跃民都跟她在一个本本上了,她干嘛要便宜别人啊。
梁好运顺着他的话说:“也是,我们村像你这么大的都有孩子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梁好运道:“一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家是不是找人借了很多钱?”可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钱。
张跃民没想到她担心这点,道:“不是。那一万块钱其中一千块钱是爷爷给的,剩下九千是我自己的。”
“你?”别怪梁好运惊讶,就是她这个后来人,也不能保证一年赚九千块。
张跃民点头。
第一次错失高考张跃民很难过,心情平复下来才去补胎。
补胎的人说了一句,“胎上咋有个图钉。”引起了张跃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