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甜淑连忙爬上后座,紧张地看着那群人。
那群人把引擎踩的轰轰响,口哨声此起彼伏,为首的那个人说:“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你很拽哦?”
那人启动引擎,摩托车轰轰响了起来,蒋甜淑抓紧那人的衣服,有些担心起争端,那边是一群人,这边才两个人,她还是个伤号,要是真打起来,他们铁定是被按起来打的那方。
冷不丁的,蒋甜淑的手腕被捉住,紧接着,手心传来痒痒的触感。
--抱紧了
蒋甜淑心一跳,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写的是什么。危机情况,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急忙抱紧了他的腰。
“兄弟们也没有别的意思,都是玩机车的,一起切磋下呗,要是输了,叫上你马仔,大家一起……”
机车组为首的年轻男人还在不停地说,就见那人猛地一个转弯,驶入马路旁的荒草里,片刻又从荒草中驶出来,从他们的包围圈里出来,极速行驶在马路上。
“艹!这么拽!”机车组那人气急败坏,“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追!给他点教训!”
一声令下,引擎声震耳欲聋,全都朝同一个目标追去。
漆黑的马路被照的通亮,蒋甜淑往后面看去,无数刺眼的光芒照得她睁不开眼。
恰好进入一个转弯,摩托车一个猛烈的漂移,潇洒转弯,幸好后面有尾箱,不然她就被甩出去了,吓得她死死抱着那人的腰。
后面紧追不舍,但搭着蒋甜淑的也不知道是少年还是男人的人一点儿也不慌,车驾驶的行云流水,各种高难度操作起来就跟吃饭那样简单,这可苦了蒋甜淑了,坐在后面的蒋甜淑堪比过山车,甚至比过山车更可怕,毕竟过山车只有短短几分钟,而这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了。
当车越上上坡顶点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极陡的下坡,可那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车子如离弦的剑一样朝下面冲去。
蒋甜淑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抱着那人,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飞出去了。
她吓得牙根发酸,眼眶都湿了。
“大哥……慢,慢点啊……”
虽然爬上坡比下坡要吃力,但下坡远比上坡危险,如果速度过快,有极大的几率会翻车。所以纵使追在他们身后的都是机车老手,但遇到这样的下坡也不敢全速前进,当看到前面那辆摩托像火箭一样的速度下坡的时候,为首的机车老大握着刹车柄,也忍不住惊叹:忍不住骂了起来:“卧/槽,真不要命啊!”
当看到前面的车以火箭的速度成功下坡并拐入弯道的时候,那群还在下坡的人索性再减慢了速度,再往前就要进入市区了,市区街道禁止赛车,被抓到有拘留风险。
为首的那人一个漂亮漂移,停下下坡处,其他机车也跟着停下,他远远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黑色摩托跑车,喃喃自语:“那小子是何方神圣啊?这么猛……”本来看他装备那么好,又独身一人,还想好好教训下捞点东西,没想到倒自己这边人吃瘪了,那小子就跟条蛇似的跑的飞快,根本抓不住。
身后震耳欲聋的引擎声逐渐远去,再全速开了段路,拐进一个路口,周围的车子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已经进入市区的街道。
车速逐渐慢了下来,尽管如此,蒋甜淑还是不敢松开手,生怕他突然加速。
已经进入新年倒计时,街两旁的路灯上挂着红灯笼,很是喜庆,和郊区的冷清截然不同。
车子驶向大桥,耳边狂风猎猎作响,好在她戴了头盔,不觉得寒冷。
已经离她住的地方很近了,一朵烟花冷不丁地在空中绽放,点亮了漆黑的天幕。